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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梨瞪著他道:「您今年多少歲,陛下?」
「比你大。」赤星道。
他的視力已經恢復如初,治療師說得不錯,髒血的毒消散之後,的確半點後遺症都沒留下,繆梨卻覺得,應該是遺留了一點幼稚病在赤星的腦子裡。
她此刻與他對視,被那雙神采奕奕的紅瞳望著,心裡鼓脹起來的一點怒氣不知不覺消散,想起赤星失明時那無法聚焦的瞳孔,心想還是平安無事的好。
「你在想什麼?」赤星問。
肯定在想與他無關的事情,他們兩個同處一室,繆梨壓根兒沒把視線往他身上放過。
「什麼都沒想。」繆梨道。
又不老實。想她再次表現那晚的體貼,恐怕得他病死。
赤星的眸色暗下去,盯著繆梨,從她的眉看到眼,從眼看到唇,原本想面由心生,這樣可惡的性子怎麼能催生出好看的眼角眉梢,無論橫眼波還是動唇瓣,無一不討喜。想著想著,思維跑偏,想到一些他樂於實踐而繆梨不肯配合的事,心頭躁動,別開目光。
繆梨被赤星打擾,低頭看信函,才想起寄回國的信寫了一半沒寫完。德發問她什麼時候能夠回卡拉士曼,她要回個「待定」,筆握在手中,卻難以落草。
魔王大喇喇地坐在她的桌案上,腿壓到信紙。
繆梨不需要這麼大的鎮紙,把他推了又推,他紋絲不動。
她抬起頭要譴責,發現赤星額上又出現那對黑亮的角。
這也是失明後遺症,不知他腦子裡哪根筋搭錯,突然對讓她碰他的角這件事生出極大熱忱,總想她的手放到他的犄角上去。
犄角焦渴症,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繆梨早上提議,讓菇冬提赤星摸摸角,赤星還沒表態,菇冬先嚇得屁滾尿流。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魔王的角同理。但得到魔王的允准,情況又不相同。
繆梨沒有心情,本想再推脫一次,話到嘴邊,鬼老童那治病的法子又浮現腦海。他說不怕繆梨不信,是真是假,試試就知道。
「我願意摸摸你的角,陛下。」繆梨道,「在那之前,我想要你的一點火。」
她這個要求有些突兀,但不算無理,赤星打個響指,打出一朵紅艷艷的活潑潑的火苗。
火苗跳到繆梨跟前,小心翼翼,仿佛怕灼傷了她。
它敬而遠之,繆梨卻伸出右手,將這本質囂張表現謙遜的熱源握在掌心。
燙燙的,卻不疼,那熱意融進她的肌膚,逐漸溫和,繆梨細細感受,試圖將它運轉,須臾,抬起左手,只見消失在右手手心的火在左手上透出,活力不減,仍然精神地跳動。
繆梨的心撲通撲通加速跳動起來。
這是鬼老童提供的檢驗方法,她依言照辦,完成得一點不錯。
「好玩嗎?」赤星從繆梨手中摘回他的火。
她眼睜睜瞧著火苗融進他指尖,魔火在她與他之間傳遞,如同傳遞呼吸一般輕巧。
繆梨隨後履行承諾,站起來摸一摸赤星的犄角。
手感非常不錯,然而她在想心事,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那些不錯,漫不經心地,連赤星低聲說的什麼話都沒注意。
他說「以後你難過」,吧啦吧啦,又問她喜歡不喜歡。
繆梨沒聽清喜歡不喜歡的對象是哪個,被赤星催促,見他不悅,她才道:「還可以。」
誰料赤星的不悅更盛:「永遠找不出比我這更好的角!」
哪個宰相德發的角更不值一提。以後繆梨難過,不再需要德發,赤星願意讓她摸自己的角尋開心。
他替繆梨把頰邊的發別到耳後,忽然道:「我們的婚姻體驗期,差不多該結束了。」
繆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