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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歸坐在一旁,視線停留在那雙無比自然的搭在自己腿上晃來晃去的腳丫,無聲的笑了笑,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皇上可還記得鎮北王和南勤王?」
雲笙聽罷頓了頓,「你是說我的那兩位皇叔?」
謝晏歸點了點頭。
「不記得了,倒是丁桂同我說過幾次,還特意看了他們的畫像,若是見面了也能認得出來,怎麼忽然問起他們?」雲笙坐起身,好奇的問道。
謝晏歸伸手為他理了理因為躺著散亂的辮子,又將發尾握在手心,回道:「鎮北王的那位世子要進京了,算算時間,差不多是眼下這兩日。」
「鎮北王世子?」雲笙不大在意的眨了眨眼:「他進京做什麼?王爺召來的?」
謝晏歸這次搖了搖頭,「鎮北王主動請旨,將他唯一的嫡子送往京城為質。」
「質子?」雲笙意外的睜大了眼,「他這是何意?怕我們忌憚他?」
謝晏歸原本嚴肅的神情聽到聞雲笙的話後現出幾分笑意,捏了捏他的臉頰,「我們?皇上的意思是,在與至親與本王之間,選擇了本王麼?」
雲笙聽罷有些莫名其妙,屁股往前蹭了蹭,靠在謝晏歸肩上,理所當然的回道,
「那是當然,在我的心裡,這世間唯有王爺和丁桂才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旁人算什麼至親?」
「丁桂?」謝晏歸鳳眸微眯,「本王記得,丁桂是本王派過來的人,竟不知能如此受到皇上青睞。」
雲笙看不到謝晏歸的臉,自然而然的錯過了他的微表情,仍是不緊不慢的說道,「王爺派過來的又如何,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有什麼不同。」
謝晏歸聽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的朝著窗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丁桂這會兒剛安排好晚宴事宜,避開皇上和攝政王不喜的食物,又特意給皇上備了壺果酒,免得一個不慎又讓小祖宗喝醉了酒。
他正候在門口等著殿內吩咐,就感受到一股涼意突然襲來,讓他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丁桂望了望四周,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他扶了扶帽子,腹誹道:天兒好好的,哪來的股陰風?
……
朝臣們忽地收到宮裡的酒宴邀請,頓時有些心驚肉跳。
紛紛猜測著又要有什麼變故不成?
眾所周知,上次忽的受邀便是攝政王謝晏歸發動宮變那日,這好端端的又搞什麼酒宴,莫非攝政王穿膩了蟒袍,想改換龍袍試一試了?
人們再是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卻也不敢不入宮赴宴,畢竟攝政王眼下勢力一手遮天,若是被這位閻王記恨上,日後就沒好果子吃了。
故而大大小小的官員安排好府中「後事」之後,便登上馬車,趕往皇宮。
大臣的席位根據官銜的大小都做了合理的安排,眾人三三兩兩入了大殿,瞧見在場諸位大都面如土色,本就惶恐的心便愈加不安了幾分。
待人都到齊了,主位之上的兩把椅子還空著,人們此時沒心情交頭接耳,皆是緊抿著唇,眼睛盯著側殿通往大殿的門。
又足足等了將近一刻鐘,皇帝與攝政王這才露了面。
只見小皇帝白皙的右臉上有著明顯的兩道紅印子,怎麼看都像是剛被打了耳光。
再瞧瞧他身旁沉著臉的攝政王,眾人心頭一顫。
暗道:新帝這是又挨打了?唉……早日薨了也好,就不必遭受這些恥辱了。
雲笙不知道眾人心中在想什麼,他這會兒還有些沒睡醒。
方才倚在謝晏歸肩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時卻發現臉上壓出了兩道印子,用冰巾敷了半晌也不見好,又怕大臣們等急了,這才頂著痕跡來赴宴了。
他若是知道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