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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歸似乎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雲笙說的是誰,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輕笑,更正道:「是隆思羅和廖丙寂。」
雲笙對他們到底叫什麼名字不是很在意,順過一縷謝晏歸的長髮,拿在手中把玩,「哦,那王爺快告訴我,隆思羅找到了嗎?」
「找到了,隆思羅著實與廖家有所牽連,但此事廖國公是否知曉,還無從得知,但以臣對廖丙寂的了解,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撐腰,他是沒膽子敢同突厥人私下結交的。」
謝晏歸說著話,伸手拿起桌案上的蓮子,一顆一顆剝了起來,隨後再將剝好的果仁放在一旁的空盤中,投餵懷裡的雲笙。
雲笙聽了謝晏歸的話神情現出幾分嚴肅,冷哼一聲說道:「國公府好大的膽子,表面上打著護主除佞的旗號與王爺處處作對,私底下卻小動作如此之多,看來他護主是假,想自己凳上寶座才是真。」
謝晏歸頗感意外的看了看懷中人,語調調侃道:「臣當初真是看走了眼,元氏一族想必就您這麼一位通透智慧的,臣卻斬殺了那群廢物,獨獨留下了您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又親手扶您登上這九五之尊之位。」
雲笙聽了謝晏歸的話扭頭看他,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怎麼?王爺後悔了?不會是……也想殺了我吧?」
謝晏歸伸手輕撫他的臉頰,「說什麼傻話,臣怎會捨得。」
雲笙聞言鬆了口氣,伸手環住謝晏歸的脖頸,湊近蹭了蹭他的鼻尖,
「我就說嘛,老大怎麼會這麼對我?對了,給你下毒的人你可知道是誰?我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找到,若是逮到了她,定要好好懲戒一番才行!竟然如此狠辣下這麼惡毒的藥給你,真是混帳!」
謝晏歸聽罷神色微頓,眸間閃過一絲不自然,一手做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道,
「她已經受到了應受的懲罰,皇上就不必再掛念此事了。」
雲笙一聽眸間一亮,「王爺的意思你知道那人是誰?已經捉到了?快告訴我是誰!」
「是廖國公家的嫡女,廖曉樓。」謝晏歸想了想,終是如實告知了雲笙。
謝晏歸「誤」飲下茶水後,便知道水中不對勁,但沒有露出端倪,只將計就計的等著下毒之人露頭。
果不其然,謝晏歸剛踉踉蹌蹌的走進未央園,就發覺內殿藏著人,他當即立下將人拿下,又餵她喝了那包特殊的藥粉。
謝晏歸對待這等心懷齷齪之人,向來無情的很,但看在她是女子的份上,到底手下留情,只將其丟到了廖國公府的大門外。
雲笙聽聞這些冷哼一聲,道了句:「活該!真是自作自受!」
隨後他想到那毒的霸道之處,又話鋒一轉嘀咕道:「王爺說過此毒無解,想必也會纏著那位姑娘一輩子,也不知道她要找何人去解毒了……」
謝晏歸聞言耳根悄無聲息的泛起了紅暈,薄唇抿了抿,大掌捂住雲笙的嘴唇,垂首逼近他的耳畔道,「皇上管旁人作甚?管好微臣便可。」
……
接下來的幾日,雲笙完全沒工夫顧忌旁的,整日被困在勤政殿,挑選那些高門貴府送上來的秀女畫像。
在雲笙眼中,姑娘家長得差不多都一個模樣,無非是個子高些矮些、身子胖些還是瘦些的區別,至於旁的在他看來都一個樣,左右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這日雲笙看畫像看的實在厭煩,有心去練武場練練短刃,卻十分湊巧的再次碰到了多日不見的元夙逸。
「夙逸見過皇上,給皇上請安。」元夙逸眉眼含笑,舉止謙和的向雲笙行禮。
雲笙對元夙逸身上的氣息有著無法拒絕的親近之感,但謝晏歸又不大喜歡自己與他多接觸,故而雲笙從來沒有主動尋過元夙逸。
向今日這般恰巧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