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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歸的床便是雲笙的床,謝晏歸的沙發便是雲笙的沙發,每每師兄夙逸來謝晏歸家做客時,瞧見雲笙「帝王」般的享受,都會對謝晏歸嗤之以鼻,笑話他是個任勞任怨的「狗奴才」。
夙逸說那些話時,謝晏歸從不反駁,只是目光柔和的輕撫雲笙的額頭,一下又一下。
後來,因著有一次謝晏歸出任務將近一個星期沒能回去。
等待多日無果的雲笙以為老大不要自己了,情急之下跑出了別墅想要找他,可世界那麼大,雲笙去哪裡能尋得到謝晏歸。
等謝晏歸再次找到雲笙時,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雲笙從不吃旁人投餵的東西,三天沒進食的它瘦了一大圈,當見到謝晏歸的那一刻,雲笙僅剩下搖尾巴的力氣,喉中不斷的發出嗚咽聲。
謝晏歸抱著它,紅著眼狠狠的拍了雲笙兩巴掌,這才將其帶回了家。
自那以後,謝晏歸再也不敢將雲笙獨自留下,他開始帶著雲笙特訓,整日與其形影不離。
謝晏歸是一個特殊組織的頭目,專門為國家解決一些無法用律法來解決的有害人群。
雲笙在他的特訓之下,很快成為了一隻英勇無畏的特工戰犬,每每出任務時,都和謝晏歸併肩作戰,一人一犬所向披靡。
那時的雲笙便滿心滿眼都是謝晏歸,老大讓它做什麼它就做什麼,不讓它做什麼它便不做什麼,畢竟「抗旨不遵」是會被罰吃素的。
哪只狗狗會跟香噴噴的各種肉乾和大骨頭過不去呢?
雲笙自然也不能免俗。
那幾年,雲笙和謝晏歸共同經歷過命懸一線的生死戰場,經歷過槍林彈雨的危險瞬間,只要有謝晏歸在身畔,雲笙就從沒有過退縮。
直到最後……他們共同赴死的那一日。
那是一場國與國之間的較量。
連續激戰了三天兩夜,雲笙親眼看著筋疲力盡的謝晏歸因為失血過多而永遠的閉上了眼。
那一刻,雲笙也沒了活下去的動力,叼起老大還沒來得及安裝到敵人聚集點的炸彈,沖向了死亡……
龍床之上。
雲笙窩在謝晏歸的懷裡,一邊拿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反覆撫摸,一邊緩緩說著前世的事,眸間滿是憧憬和對過去的懷念。
謝晏歸一言不發的望著他,眼中暗藏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雲笙說著說著便覺得悃意襲來,他接二連三的打了幾個哈欠,隨後上下眼皮打起了架,語速漸漸放慢,聲量越來越小,
不出半刻鐘,雲笙便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謝晏歸垂眼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雲笙,許久沒有動作。
直到雲笙翻了個身從他的懷中退出去時,謝晏歸的眸底一冷,帶著幾分戾氣的將雲笙又攬了回來。
隨後,謝晏歸垂下臉,拇指在雲笙的臉頰輕輕摩挲,低低的說著:「所以……皇上對微臣究竟是依賴還是心之所向?亦或者,這所有的青睞和喜愛都是假的,都是屬於你上一世的老大……」
謝晏歸靜靜的看了雲笙許久,直到他眼底的不確定和懷疑統統褪去,隨之而來的成了勢在必得的執念和堅定。
他用力的收緊了攬著雲笙的手臂,將其緊緊的抱在懷中。
湊近他的耳畔不容置疑道:「雲笙,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
……
謝晏歸處於一片黑暗之中,他凝神聽位,想弄清楚自己身處何處,可不知為什麼,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聚集起精神。
謝晏歸只能睜開眼,卻發覺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兩道影子,一人,一犬。
他們半臥在一張看起來十分柔軟的床上。
那男人同自己生的一模一樣,連臉上細微的神情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