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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歸不在,雲笙整日鬱鬱寡歡,呆呆的坐在窗邊,望著天空中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兒,一望便是一天。
雲笙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急得丁桂直打轉,無論他如何勸解,小皇帝都是搖搖頭,說自己吃不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個多月後,雲笙終於收到了謝晏歸的來信。
謝晏歸在信上說,邊境氣候差得很,不僅日頭大且整日颳風,虧得沒有將雲笙一起帶過去,否則他那細嫩的臉皮定是經不住那等惡劣的環境。
他還說,曲銘功在被突厥人占領的城中找到了顏歡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落得滿身傷痕才將顏歡酒帶了出來。
他又說他很思念一個叫雲笙的孩子,不知雲笙可曾思念與他……
雲笙紅著眼窩將信讀了七八遍,才將信緩緩折起,放置胸前。
他也想給謝晏歸寫信,但謝晏歸此時居無定所,行軍路上即便是停歇也不過一兩日,雲笙的信根本無法傳遞到他的手中。
雲笙無計可施,便只能抱著這封信來慰藉心中思念。
又是半個月過去,許是見小皇帝瘦的太多,元夙逸忽的解了雲笙的禁足,派人傳話說他可以去御花園走走。
雲笙不想和他們那些虛偽的人碰面,只想待在屋裡看謝晏歸的那封信,但他抵不過丁桂心疼擔憂的神情,只好帶著小黑去了許久不曾踏足的荷花池。
此時正是深秋,湖面一片破敗,湖邊柳樹的枯葉落在水面之上,看起來格外淒涼。
雲笙拿著條柳枝,目光呆滯的望著水面,一下一下的撥弄著。
忽的,不遠處的假山處傳來兩人的對話聲:「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死在了突厥人的手裡!」
「可不是麼……聽說死的很慘烈,說是為了救滿城百姓,放盡了身體中的血。」
第100章 斷魂
雲笙手中的胡亂甩著的柳條猛的頓住,他蒼白著臉站起身,朝著假山飛躍而去。
只見假山後側的兩個小太監正在擦拭山石上的浮塵,瞧見皇帝過來嚇得一個激靈,忙跪地道:「奴奴……奴才參見皇上!」
雲笙一把扯起小太監,慌亂的問道:「你們方才說誰死了?」
那兩個小太監對視了一眼,抹了把額頭被嚇出來的冷汗道:「是……是攝政王!」
雲笙聽罷瞳孔一縮,渾身血液瞬間逆流,不受控的顫抖起來:「他怎麼會死?這消息從何處而來?」
小太監嚇得不敢抬頭,誠惶誠恐的解釋道:「已經有些日子了,宮裡的人都知道了……」
「沒錯……說是突厥人困了一座城的百姓一個多月,城中的百姓早已彈盡糧絕,
攝政王領兵趕到之時,突厥人以百姓性命作為要挾,攝政王為救百姓……放盡……」
「這不可能!」
雲笙冷聲打斷。
他本就消瘦的臉上血色盡褪,放開那兩個小太監就朝著金華殿的方向跑。
丁桂這廂剛在湖邊追到假山,就瞧見小皇帝踉踉蹌蹌的背影。
丁桂心頭一凜,急忙追了上去。
雲笙口中不斷的呢喃著:
這不可能,所向披靡的王爺怎會就這樣輕易的死去?
他不是說讓自己好好等著他,他一定會安然無恙的歸來嗎?
雲笙衝進金華殿,扯住王爺留下的侍衛首領大聲問道:「王爺他怎麼樣了?」
那侍衛首領聽罷垂下了眼,抿著唇不說話。
他的反應讓雲笙的心頭更涼了幾分,雲笙用力搖晃他,繼續逼問:「朕在問你話!你說!攝政王他怎麼了!?」
「皇上。」竹一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雲笙轉過身,看著眸間滿是血絲的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