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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察覺到謝晏歸身上的蕭肅之意,心頭忽地湧上幾許不安,他擰起眉,「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謝晏歸目光灼灼的望著他,回道:「不會,皇上安心便是。」……
雲笙兩人一前一後邁入金鑾殿,朝臣均已到齊,齊刷刷的站在殿下。
見到皇帝進來,大殿之內依舊靜謐的很,竟沒有像從前那般跪地拜禮山呼萬歲。
雲笙挑了挑眉,轉頭看向身後的謝晏歸。
謝晏歸只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扶著他朝著龍位走去。
就在雲笙即將坐到龍椅上之時,一位諫官向前邁了一步,高聲道:「且慢!」
雲笙橫了那人一眼,心道:哪裡來的糟老頭子壞得很!且慢什麼且慢!
雲笙恍若未聞,結結實實的向後一坐,當即穩穩的坐到了龍椅之上。
他漫不經心的看著台下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諫官,眼神好似在說:嗯?方才愛卿是在同朕說話?
謝晏歸行至台前,鳳眸冷冷眯起,質問道:「爾等見到皇上為何不行禮?怎麼,想要造反不成?!」
那諫官冷哼一聲,眯著眼睛看了看雲笙,又看向身著九蟒王袍的謝晏歸,怒道:「造反的不是我們,而是你這個亂臣賊子!」
話落,他指著龍椅上的雲笙喝道:「元雲笙並非先帝之子,你竟一手遮天欺上瞞下將他捧上了皇位,你如此混淆皇室血脈,禍亂朝綱究竟是何居心?!」
此話一出,朝臣紛紛看著雲笙和謝晏歸露出惱怒之色。
龍椅上的雲笙聽罷愣住,錯愕的眨了眨眼,自己不是先帝之子?
他激動的看著那個諫官,禁不住出聲問道,「你說朕不是先帝之子可有證據?」
那諫官嗤之以鼻的將手中奏摺遞給了身旁的眾人傳閱,
「先帝身中奇毒,所誕下的男子皆因血脈之由紛紛染之,唯有服用過泉幽谷所出的藥丸方可壓製毒性,而你,身上並無此毒,足以證明你並非先帝之子!」
雲笙聽了之後更激動了,他美眸圓瞪,目光看向謝晏歸求證。
心道:自己不是那個害了謝晏歸一家的混帳王八蛋的兒子?!那豈不是太太太好了!
他壓不住心中喜悅,拼命朝著謝晏歸眨眼,試圖讓他明白自己的用意,但謝晏歸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轉頭看向諫官,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怎知皇上體內無毒?許是早早的便解了也說不定,如此陳年舊事,就憑你空口無憑就想質疑皇上的身份,簡直是笑話!」
那諫官似乎料到謝晏歸不會這般輕易的認罪,聞言冷笑一聲,
「空口無憑?這摺子里都是太醫院為先帝幾位皇子以及元雲笙請平安脈的留案,
足以證明元雲笙體內無毒!不過,你若不認這些物證,那便請人證!」
第94章 驚變
諫官話音一落,自門口走入一女子,雲笙抬眼望去,看清來人的容貌後禁不住擰起了眉,來人竟然是月姑。
月姑行至大殿之上,朝著眾人行跪拜之禮,語調平靜道:「民女宋月見過各位大人。」
謝晏歸目光冷冷的看著她,薄唇輕啟道:「月姑,呵,果然是你。」
月姑聽到謝晏歸的聲音禁不住打了個顫慄,臉色變得白了幾分。
一直沉默不語的廖國公捋了捋鬍鬚,出言問道:「你不是在冷宮裡照顧皇上長大的那個宮女麼?你有什麼話要說?」
諫官聞後轉過身朝著廖國公拱了拱手,提醒道:「國公爺慎言,龍椅之上的這位並非先帝血脈,故而沒有資格繼承皇位,您不該再稱其為皇上了。」
廖國公聽罷假模假式的嘆了口氣,言道:「攝政王方才所言不假,九五之尊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