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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個。」
雲笙愣愣的展開書信,看到上面的字後茫然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雲老爹的視線落在那兩封信上,將十年前的事緩緩道出……
一炷香後,雲老爹看著眼眶微紅的兒子,嘆了口氣道:「因著顧忌你的安危,為父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你雖然忘了此事,但太子殿下的大恩我雲家卻不能忘,
這些年咱們雲家每年都會往西北大營運送糧草,只為報答太子殿下的恩情。」
雲笙此時心中仿佛翻起了滔天巨浪,他滿腦子都是方才太子在耳邊說的那句:「孤記得你就好。」
雲笙很難受,他竟然忘了這樣一位真心誠意對自己好的人。
他看向雲老爹,蹙著眉問道:「爹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就算是為了阻止我去西北,但此番太子要還朝的消息早就人盡皆知,
爹爹為何不告訴我?竟還要讓恩人來主動來尋我!」
雲老爹無奈的看了兒子一眼:「傻孩子,太子早已今非昔比,為父又怎會知曉他是否願意同吾等繼續深交?
君若深陷困境,吾等援之護之,君若一飛沖天,吾等該遠遠觀望才是君子之為啊!」
雲笙被父親的話堵的啞口無言,他知道父親的顧慮都是對的,可他就是有些莫名的怨……
這夜,雲笙輾轉反側。
導致第二日雲笙當值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起太子爺曾為自己做過的種種,愈發覺得該親口向他道謝才行。
可東宮又不是誰人都能去的,也不知太子殿下今日肯不肯見自己。
想到這裡,雲笙抿了抿唇,正要尋個由頭開溜時,就瞧見昨日來接自己的小太監來了。
他一臉堆笑走到雲笙面前,言道:「雲學士,這是太子殿下讓奴才給您送來的腰牌,您且收下。」
雲笙看著眼前的腰牌,伸手接過後拿在手中看了看,
只見上面一側刻著「東宮」,一側刻著「親臨」,
頓時驚得雲笙瞪圓了眼,
「這……這是何意?」
一旁的兩位同僚也滿臉訝然,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小太監。
小太監笑了笑,格外有耐心的說道:「太子殿下說了,雲學士有此腰牌出入東宮,乃至出入整個皇宮都會自由些,免得那些沒眼色的東西冒犯了雲學士。」
雲笙聽罷只覺得手中的腰牌燙手極了,他何德何能,讓太子爺如此厚待?
想起自己明明受了太子殿下的恩惠,卻忘記了這麼多年,便覺得愧疚不已。
他滿眼動容,看著小太監道:「這位公公,敢問太子殿下眼下可在宮中?得此恩典,雲某合該當面謝恩才是。」
小太監聽罷頓時眼前一亮,
「奴才名叫鎖兒,太子殿下都叫奴才小鎖頭,您也叫我小鎖頭便成,太子眼下正在東宮,奴才這就引您過去。」
「有勞。」雲笙微微頷首。
此番再到東宮,雲笙已經沒了昨日的忐忑,
卻忽的添了幾許難以形容的緊張。
雲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腹誹道:緊張什麼?不就是給恩人道個謝嗎!
想到這裡,雲笙在小鎖頭傳報後,昂首挺胸的邁了進去。
謝晏歸正坐在案後書寫著什麼,見他進來便起身迎了過來,扯起又要行禮的雲笙,蹙著眉道:
「不是說過了,日後見到我不必行禮。」
雲笙一聽太子殿下忘了自稱,忙小聲提醒道:「這不合規矩,而且殿下該稱自己為「孤」才是。」
謝晏歸捏了捏雲笙的臉頰:「同你還說什麼孤?昨日是怕你拘謹才循規蹈矩,日後只有你我,沒有君臣。」
雲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