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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定蓉離了寧府,又去了一趟寧將軍府。
在地下窖中,找到了被關押幾個月的姜召祿。
剛抓到他時,這小子不知道在兩個王府都吃了些什麼,把自己吃得珠圓玉潤。
如今幾個月過去,又變得瘦骨如柴,幾乎脫了相。
他被關押在地窖中。簡單的生活起居物也有,食物上也不曾短缺,只是日夜心中惶惶,自己嚇自己,愣是把自己折騰到不人不鬼的模樣。
姜定蓉看著這樣的姜召祿,嘖了一聲。
地下窖中有些冷,她站了片刻就感覺出,若是在此長期生活,對骨頭很不好。
看來姜召祿的骨頭已經先替他受了一番罪了。
她用馬鞭戳了戳鐵柵門。
「給你個機會,你想不想活下去?」
姜召祿幾個月下來,幾乎不會說話了,見到姜定蓉的瞬間,連滾帶爬撲過來,抱著鐵柵門,啊啊啊了半天,用力點頭。
姜定蓉回去後寫了一封上書,關於姜召祿的,關於慎王的,打算明兒朝時給陛下送去。
她還未在王都過過秋天,只覺乍然冷穿骨心,坐在那兒寫一封信的工夫,她就忍不住抖了抖。
她身子骨也沒有差到受不了一點寒氣吧?
姜定蓉產生了自我懷疑,還是任命地去披上了一件厚的大氅。
剛寫完上書,寧楚珩也回來了。
他從北楚回來的比姜定蓉早上半個月,這半個月以來,都是按照他入贅的身份,堂堂正正住在楚王府。
如今全王都的人都知道,寧大將軍,是楚王府的寧將軍。
要找人只能在楚王府找,在寧府,找不到的。
寧楚珩在和她一起成婚的家中,獨守空房了半個月,如今一回來推開門,就能看見自家小媳婦坐在燈下,手握筆抬頭看他時,眼神瞬間柔軟的模樣。
他從外頭回來,帶著一身涼風,也沒有去湊近,匆匆洗了個熱水澡,更衣過後才來找她。
秋日裡的熱氣騰騰,是比什麼都讓人喜歡的存在。
姜定蓉也不免俗,發現寧楚珩懷中熾熱,頓時嫌棄自己坐著的小蒲團墊,立刻挪動自己的位置,坐到寧楚珩懷中去。
她就想人為什麼不能一天多洗幾次澡呢?她回來時洗的熱水澡,這會兒身上又涼了下來,還得靠自家夫君取暖。
「去見過姜召祿了?」
姜定蓉靠在寧楚珩的懷中,懶洋洋地將自己寫的上書遞給他。
「嗯,慎王這次逃脫不了的。」
尤其是她在東境這幾個月,通過節度使留下來的一些證據,發現了一些陛下可能無法接受,英王知道了都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的事情。
寧楚珩隨意看了幾眼,重新替她摺疊起來收好。
「明兒早上我叫你?」
姜定蓉猶豫片刻:「若是這會兒就睡,我是起得來的。」
「這會兒就睡?」
寧楚珩手忍不住握上了她。
「夫人真的忍心嗎?」
男人眼神多少有些幽怨,輕輕咬了咬姜定蓉的耳垂,含糊不清說道:「為夫餓得睡不著。」
姜定蓉躲了躲沒躲開,被這麼咬了一下,她也有些不確定了。
可等寧楚珩順勢抱著她換了方向,吻上她的唇時,姜定蓉想,其實稍微遲半個時辰睡覺,她也不是不能早起。
姜定蓉歪頭,輕輕咬住了男人的喉結。
素得久了,就那麼一天兩天的工夫,欠得多。還是想他的。
寧楚珩順勢摟緊了她。
漏夜之中。姜定蓉捂著唇被撞得滿腦子只能想一個問題。
遲一兩個時辰睡覺,她到底還起不起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