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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一把槍一把槍試過去,調靈敏度,適應參數,做到什麼槍在手都能夠很好的壓槍,比賽中不是人挑槍,有時候物資很少,用最不適應的槍打下整場比賽都是有可能的。職業聯賽就是一個小型的叢林,誰如果不努力,被吃掉的一定是他。
以前大家都叫他天才,天才的背後無是百鍊成鋼,可他現在連他最基本的「努力」都無法做到。有時候他甚至會陷入深深質疑中,特別是坐在一邊敷著冰袋看著趙亮代替他位置奮戰的時候,原本他無法替代的位置已經可以隨意轉讓了。
自己回來真的能夠幫到aok,還是只是自私作祟,想讓自己在這個舞台上再多待一會,陸橈念著情分才讓他上場的。
三年遊戲變化真的好大,他現在已經沒辦法再花千百個小時去練肌肉記憶,這讓他很氣壘,更無法容忍沒做好準備的自己站上賽場。
奚白搖了搖被汗水浸濕的發,抬起頭,把濕毛巾敷在眼睛上,他很少會去顧慮未來,有時候腦子裡除了怎麼打好這場比賽什麼念頭都沒有。但他到底也只是俗人一個,比如現在,看著他們在鍵盤上跳躍的指尖,而他只能旁觀,他羨慕得快要發瘋,但手腕傳來的酸脹卻讓他清楚意識到自己的極限。
夢想什麼的都是狗屁。
而陸橈卻像是把奚白的那份努力給承擔了過來,他的生活仿佛就是打比賽、復盤、練槍,然後打比賽、復盤、練槍,周而復始,他把自己的睡眠時間休息時間無限壓縮。
奚白和陸橈的位置貼在一起,不管陸橈訓練到幾點,奚白也總是默契地沒走,他打不了研究戰隊研究戰術總是可以的。
倆人之間有時候並沒有交流,卻又像是在這靜謐之中互相給對方支起一個溫暖有人氣的角落,一盞燈一開就是一夜,黑夜中也有個人與你並肩同行。
不過還是交流的時間多點,奚白自己研究著研究著就會按捺不住那顆騷動的心,於是開始偷偷登錄遊戲,只是每次才登上去就被陸橈給抓住了,陸橈悠悠地看著他也不說話,然後就會被趕回去休息。
有時候奚白自己沒法打,看陸橈打技癢的他也會過去指點江山,每次也都能收穫到陸橈無奈的眼神,不過倒是不趕人,有時候還是順著奚白的意思去操作,給奚白看看效果。
以前是訓練之後陸橈盯著奚白冰敷,現在奚白閒下來,他開始盯著陸橈高強度訓練之後放鬆手部,以及適當冰敷。
每次只剩他們兩人的時候,奚白就會把口罩摘了,陸橈把袖子挽起,任由奚白操作。
奚白的睫毛很長,站在白熾燈底下眼部下方被投射出一小片陰影,他認真地垂著眸子給陸橈冰敷,呼吸灑在小臂的肌膚上,陸橈手指微微屈了屈,麻癢就這樣一直傳到了心底。
如果他會時間靜止的魔法,那麼他定會將這一刻靜止成永恆。
春季賽前一個星期,訓練成了白熱化。
凌晨四點睡,九點便又開始新一輪的訓練。凌晨四點的aok大樓靜得有點嚇人,大家都在睡夢中,唯獨一隊的隊員隊員死死熬著,這一次的比賽對他們而言意義太不一樣了。
對奚白而言這或許是他最後一場比賽,而對陸橈來說這是他的三年,他守著aok一千九百多天似乎為的也不過是這一場比賽,對圓月和蘇文星來說這場比賽是對背叛、質疑aok的人最好的回擊方式,也是他們保護新隊友的一種選擇,更是他們證明自己的舞台。
總而言之,這是一場必須要贏的比賽。
圓月蹲著廁所都還不忘記看剛才那場訓練賽的回放,一邊看著一邊在腦中模擬剛才的比賽場景,嘴裡碎碎叨叨地念著:「嘖,要是我往這裡扔顆雷,後面就不會打得這麼辛苦了。」
洗手的時候他把手機放在洗手架上,眼睛依舊貼在上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