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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将士亲眼见到他本人,虽然明显病弱了,但精神还好,不像是奄奄一息的模样,总算是放下心来,不再惊疑了。
宴席中,在座的多半是当年跟随他从怀朔出来打天下的鲜卑、匈奴将领,现在个个高官得做,兵权在握,地位显赫。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地方。为了能让赵源顺利接替他的位置,他让赵源扶着他,出现在了宴席上。
他端起酒杯,先是仰头望天,慨然道:“此次战败,我罪责难辞,尤其害得七万将士血染沙场,未建寸gong,着实羞愧无地。这一杯,且祭奠所有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说罢,将杯中酒徐徐地倾倒在脚下,众人也效仿此举,一齐动手洒酒。
默哀完毕,他再次取过斟满的酒杯,对众将说道:“诸位都是于国家有大gong的人;贺六浑在此敬过诸位了。”
这些老部下们和他有多年并肩征战的深厚友谊,虽然不满他暗中指派赵源来整治他们贪贿,不过到了这种时候,谁也顾不得怨怼了。他们纷纷出席跪地,高高举起斟满的酒杯,齐声道:“愿大王贵体安康,我等日后再随您征战沙场,平灭西魏!”
赵雍将杯中烈酒悉数饮下,说道:“诸位不必沮丧,我若来日真有机会,必然再带你们卷土重来。若没有机会,阿惠可代我来。你们要像现在这样服从我一样,听任他的指挥调度,不可违背。”
在这种时候,就算是这些人对赵源心怀再多不满,也不好说出来了。他们并不迟疑,再次行礼,又对着赵源行礼,承诺道:“臣等谨遵大王训示,不敢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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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敕勒歌 。。。
多余的话,赵雍也懒得说了。毕竟他没有一个诸葛孔明式的贤相可以用来托孤,人死一闭眼,以后的事情怎能管得了。某些臣子们若是要反叛,就算他将“托孤”搞得催人泪下也是没用的。何况,赵源早已长大,有自己的主见和能力了,他不是刘阿斗。至于他留下的江山,虽不说是千秋万代,但是总也不至于像蜀汉一样,两代而亡吧。
酒过三巡,人人都略有几分醉意了,赵雍的精神头还不错,趁着这难得的兴致,令人取来胡笳,扔给赵源,笑道:“你还记得当年我教你的《敕勒歌》吗?”
赵源接住胡笳,点头道:“记得。”
“你且将那曲子吹来与我听。”接着,他转脸向坐在旁边的斛律金说道:“阿六敦,唱唱你们敕勒人的歌吧,就是当年咱们在武川相遇时,你唱的那一首。”
斛律金起身领命,脸上虽有醉意,但虎目之中,隐隐泛起了泪光。
赵源的心情压抑非常,鼻子里又开始酸楚了。不过他却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如当年刚入邺城时,和独孤信合作,吹胡笳,唱这支歌曲一般。只不过十年前和十年后,世事变迁,人事沧桑,不忍思睹。
他拿起胡笳,试了试,很快吹出低沉呜咽的曲调来。这曲调渐渐提高,随着乐章的展开,越发壮美宏大了。让人闭上眼睛用心倾听,仿佛可以回到广阔无垠的原野,看那草原千里闪着金光,看那天野苍茫壮阔如澜,看那皑皑白雪千里冰封。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赵雍示意门口侍卫打开帐门。月色流泻进来,在地面上镀满银霜。而帐外已然肃立了无数将士,寂静无声,似乎在一起倾听着这来自阴山脚下,草原大漠的乐曲声,沉浸其中,尽感伤怀。
斛律金看了看帐外那阴沉沉的夜幕,以及夜幕之中连绵起伏的群山,唱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起初是用敕勒语言歌唱的,很多人听不懂,但渐渐有能够听懂的人跟着唱和。到后来,他换成了大多数人都能听懂的鲜卑语。粗犷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