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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給他拍拍後背,小聲說:「你看你——」
喬北心從高原回來,這幾天還不太適應,聽到程望的話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說:「這兩天有點咳嗽,可能是醉氧,沒事。」
「好吧好吧,你自己多注意。」程望說著又看看窗外的天色,現在外面已經徹底黑了,「快回去吧,不早了。」
得到了「實習期」的允諾,喬北心都不再遺憾不能留宿了。他朝程望揮揮手,道別後就回家了。
前兩天程望一直忙,今天終於空出時間,按時下班了。
本來之前想得好好的,決定等喬北心回來後請他看電影,當作是回禮,沒想到這次還是被搶先了。
中午的時候喬北心發了一個電影的放映消息,問他要不要去看。
結果晚上喬北心還遲到了一會兒,程望都坐進電影院、大熒幕上都開始播放廣告時,喬北心才貓著腰走過來。
程望靠近他,壓低聲音問:「你怎麼回事啊?」
喬北心:「有點事耽誤了。」
程望戳他。
臨近年底,電影檔期很滿,上映的電影質量也都不錯,從電影結束那刻開始,程望一直念叨著「哎呀真好看呀,傅輕不愧是拿過最佳男主角的人」,碎碎念了一路都沒停下。
到了家門口,程望終於閉了嘴不再討論電影劇情,他想起今晚喬北心遲到了,於是雙手抱胸開始審問:「怎麼今天這麼晚?」
喬北心沖他揚揚手裡的東西,說:「去了趟醫院。」
程望這才注意到他手中握著一個捲成卷的塑膠袋。
「去醫院……?」程望有點慌,「你怎麼了呀?」
喬北心用手中的塑料卷敲了敲手心,說:「上去說?」
從進了樓棟、坐進電梯到打開房門,程望一直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中間幾次想開口,又說不出口。
喬北心樣子輕鬆,拉著程望坐到沙發上,把手裡的檢查報告展開給程望看。
「按照規定,從阿壩回來後每個人都要做體檢。我們去的地方畢竟是高原,又待了那麼長時間,怕身體有點什麼不適應。算是一個例行的體檢吧。」
原來,被喬北心折成卷的東西,是這次體檢拍的胸片。
他繼續說:「剛回來的轉天就去體檢了,那天拍胸片時,醫生說我肺上紋理有點多,讓我去醫院系統檢查一下。」
程望揪著喬北心的上衣下擺,聲音有點抖:「然後呢?」
喬北心低下頭,捏著程望的手指讓他放輕鬆,說:「然後就去了,就是那些常規檢查,做了幾個。」
他把自己的檢查報告拿出來讓程望看。
程望不懂這些,他看不懂放射科的片子,也不懂那些專業術語,他只知道體檢時能被檢查醫生指出來的問題,多半都不是小問題。
他急得眼睛都紅了:「到底是什麼,小喬!」
喬北心揉揉他的脖子,給他指著報告上的簡潔語句:「沒什麼,不嚴重,就是支氣管有點炎症,醫生開了藥,吃了藥就好了。」
確實不嚴重。
喬北心這點炎症就是在阿壩累出來的。那邊空氣稀薄,氧氣含量低,他又天天被領導叫著去打籃球——在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原打籃球是很要命的事。
待了大半年,好不容易適應了高原的氣候,又回了平原。海拔落差太大,他又有點醉氧,回來這幾天是有點不舒服。
「從阿壩回來的同事,身體都有點小毛病,養養就好了。」喬北心安慰道,「如果真是嚴重的毛病,我怎麼可能瞞著你呢?」
他按著程望的後頸壓在自己懷裡,低聲說:「我媽那時病得那麼嚴重,可我一無所知,當我知道這些時我有多崩潰,你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