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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氏点头认错,磕了两个头给禾晏赔礼。
禾玄见此状,跟疯了一样,护住母亲,赤红着眼瞪禾晏。“你凭什么欺负我们!难道你怕了,怕我们抢了你的位置!”
“哪只眼看见本王欺负你们母子了?”禾晏再睁眼,眸如利剑,伤人于无形。“本王若真怕了,便不会等到今日对峙公堂。凭本王的手段,别的不说,杀两个青天府衙里的草民,易如反掌。”
“黄大人,这是威胁!”孝王喊道。
黄岐怕了一下惊堂木,咳了两声,象征性的警告禾晏注意言辞。
“是不是实话,你们心里清楚。”禾晏垂眸,看着身侧跪着的母子,笑问,“时至今日,本王已经赏面子来跟你们对峙了,也该说一说你们的目的。如此大费周章的告状,总该是求点什么。别说什么正名,想要什么将来,具体想要什么,说清楚!”
一声恫吓,整个公堂都静了。
隗氏吓得哆嗦一下,看眼儿子,再次重复先前的套话,“正名”、“将来”之类的。
黄岐显然挺累了这套说辞,耐心的劝解二人最好说明白想要什么。
“你们母子如实说!我大周律例如山,若是证据齐全,不容置喙,黄大人即可判定你们想要的东西。多说多得,少说少得,不说不得,你们母子可得想清楚。”孝王善意的提醒道。
禾玄看眼母亲隗氏。
隗氏点点头,坚定地对黄岐道:“民妇要大人正我母子之名,民妇才是老王爷娶得第一任嫡妻,我儿乃是老王爷的嫡长子!”
黄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看眼太子爷和孝王。既然证据确凿,人家母子要求正名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太子眯着眼,像是要睡着了,没说话。孝王笑眯眯的看着黄岐,嘱咐他一定要按照证据判定。
黄岐皱眉琢磨了会儿,看着坐在堂下,稳如泰山的永安王禾晏。“晏王爷,你还有什么交代的没有?”
“恐怕大人忽略了一点。”禾晏拿着眼前的这些证据,笑道。
“哪一点?”黄岐纳闷的看着他所指的证据,其实这里的每一份证据都足以撼动永安王的爵位。
昨儿个晚上,皇帝特意连夜叫黄岐入宫,嘱咐今日的案子。黄岐瞧皇帝那态度,禾晏的郡王爷恐怕是要做到头了。不过,皇上倒不至于给禾玄同样的封赏,难保会判定俩人的母亲为平妻,分封两个侯爷。毕竟拥有赫赫战功的老王爷已经故去,此时再追究停妻再娶的罪责已没有什么意义。
“婚书是有,媒妁之言也有,这些年迟迟不现身的理由也清楚了。”禾晏总结道,“可是这些证据里,唯独没有提到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黄岐迫不及待的问。
众人皆朝禾晏望去。
“父母之命!”禾晏悠然回答,解释道,“隗氏与老王爷虽在勐泐办了婚事,但前提是禾家的长辈并没有正式应允同意,一切不过是两个当事人一厢情愿。老王爷当时在勐泐也算一手遮天,他想纳个小妾,搞一套形式,自会有贪婪的媒人配合。严格来说,这样的都不算是媒人,若是真正的媒人说媒,必要遵从双方父母之命。敢问在场的诸位,娶妻之时哪个不是先得了父母之命再说媒的?没了父母之命,跟私定终身没有分别。所以说,隗氏母子充其量也不过是老王爷的外室。”
众人听了禾晏的诡辩,一阵沉默,陷入思索之中。
隗氏和禾玄显然有些慌乱,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证据,竟会有这么大的漏洞。
“老王爷怎么在外头私下娶的隗氏,不过是禾家的家事,何至于烦劳诸位大人费心。”禾晏冷笑一声,起了身,玉扇合起,敲了敲禾玄的脑袋。“好自为之。”
禾玄立时气得脸色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