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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恩也急著回去呢，剛才比賽失利也有她的原因，心裡過意不去，一聽這話就迫不及待站了起來。

江與城就只當沒看出她的&ldo;不願奉陪&rdo;，他這會兒心情好。

掛斷電話，往她膝蓋上掃了眼：&ldo;別亂跑亂跳，好好養傷。&rdo;

程恩恩覺得怎麼每個人都把自己當個一碰就碎的瓷器呢，這點小傷哪有那麼嚴重呀，不過還是乖巧點頭。&ldo;知道了。&rdo;

&ldo;不想看比賽就早點回去，讓小王來接你。&rdo;

程恩恩繼續乖巧點頭：&ldo;謝謝江叔叔。&rdo;

江與城人一走，她立刻就從看台上跑回自己班級。人依然稀稀拉拉的，戴瑤跟幾個女生坐在一起，瞥見她陰陽怪氣道：&ldo;還好意思回來啊？害大家比賽失敗，還有心情陪男人聊天呢，繼續聊唄，回來幹嘛？&rdo;

這話里全部是針對自己，她最近一直這樣莫名其妙，程恩恩決定不搭理。

她扭頭找葉欣，陶佳文剛好回來，接了一句：&ldo;其實是我沒跟上，摔跤了，把恩恩拖倒的。&rdo;

戴瑤另闢角度：&ldo;那不還是她沒帶穩你。&rdo;

葉欣報了三千米長跑的項目，已經在賽道做準備了。程恩恩搜尋到她的身影，正要過去。

背後戴瑤還在嘀咕：&ldo;數學那麼差，還好意思當自己是學霸，以為自己多牛呢，下周期中考試，你看她怎麼打臉。&rdo;

程恩恩腳步頓了下，繼續往前走。

戴瑤說什麼她其實不在意，但成績這個問題，戳中她的心事了。

運動會結束後是周末休息，剛好趕上江與城又出差兩天，她便繼續留在江家。

每天陪江小粲寫完作業，除了吃飯，其他時間都埋在房間裡看書做題。江小粲見她那麼刻苦，就放棄了自己早早制定好的遊樂園的計劃，拿著她的手機窩在她房間的床上打遊戲。

程恩恩是不大願意讓他玩手機的，但他一撒嬌耍賴，她就扛不住，起初還盯著些，擔心他沉迷，後來發現小伙子自己有分寸著呢，玩一個小時自己就放下了。

江與城這趟出差回來之後，下班回家的時間早了一些，那晚輔導完江小粲的功課，九點，程恩恩便提出要回家。他沒說什麼，親自把她送回家。

程恩恩被嗆人的煙味兒折磨地一夜都沒睡好，更別說學習了，第二天一早起來眼睛疼，一整天都在流眼淚，上課大受影響。

她學乖了，打定主意厚著臉皮住在江家，等到他們趕她走的時候，再走吧。

期中考試前一晚，她看書到兩點，還在跟一道題過不去，怎麼都做不出來。大約是臨近考試的壓力，她一急，又想哭。

江與城推開門時皺著眉：&ldo;幾點了還不睡？&rdo;

他換了家居服，黑色的羊絨衫柔軟貼身，平時精心打理的背頭剛剛洗過，帶著一點點水汽，蓬鬆自然，人看著都比平時顯得年輕隨意了。

程恩恩小眉頭皺巴著，聲音有點委屈：&ldo;這道題不會做。&rdo;

江與城默了半晌，走進來，拿起她桌子上的卷子。

立體幾何，一個路痴的空間想像能力能好到哪裡去，這一直是她弱項中的弱項。以前纏著他給她補習時，一道題講八遍都不會，他都沒生氣呢，她還發脾氣，振振有詞：&ldo;這是平面的卷子，誰能看出來立體嘛。&rdo;

程恩恩起身把椅子讓給他，神色頗有幾分狗腿子的討好：&ldo;江叔叔，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水吧。&rdo;

江與城坐下，看著題：&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