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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進來。&rdo;江與城的聲音從門內傳過來，因為實木門板的阻隔少了幾分真切。

程恩恩輕輕推開門，也沒進去，站在門口說：&ldo;你不吃飯嗎？待會兒飯菜要涼了。&rdo;

雖然她現在還是有點怕江與城，但人家待她挺厚道的，秉著回報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江與城坐在辦公桌後，聞言只是淡淡&ldo;嗯&rdo;了一聲，頭都不抬。

程恩恩看他正在忙，便關上門，沒再打擾。一直到她給江小粲輔導完功課，也沒見他出來吃飯。

程恩恩是每晚都要學習到一點的。以前是十二點，後來接了這份工作，便往後延遲一個小時。

她的數學遺忘得太徹底，重新學習的過程很慢，只能更加用功。

一點她準時合上《五三》，準備休息之前，打開門，往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燈還亮著，裡面的人似乎還在工作。

程恩恩不僅咂舌，好辛苦啊，剛剛出差回來，還要工作到這麼晚。看來有錢人的生活也不容易。

她思忖片刻，去廚房熱了一杯牛奶，端到書房，再次敲門。

門虛掩著，一碰就開了。辦公桌後沒人，她探頭看了看，見江與城站在窗邊，已經換了身衣服，黑色的針織衫沒西裝那麼板正，到更顯出寬肩窄腰的身材了。

他右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支煙，已經抽了一半，程恩恩走進來便聞到了煙味，皺皺鼻子。

&ldo;江叔叔，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怎麼一點東西都不吃？&rdo;

江與城回頭，煙霧散去才露出那雙狹長的眼睛，眸色太濃，太深邃。

程恩恩仍然是不敢直視的，把牛奶遞過去：&ldo;我給你熱了牛奶，你喝一點吧。&rdo;

江與城不動，也不接，就那麼高深莫測地看著她。

程恩恩舉了一會兒，只好彎腰放到窗下很有設計感的小几上。氣氛太尷尬，她放下就轉身低頭往外走。

走了兩步，又停下，沒忍住皺眉說：

&ldo;這麼晚不要抽菸了，一身味道怎麼睡覺啊。&rdo;

說完就跑。

回到房間覺得自己身上也染上煙味了，又洗了遍澡才睡覺。

書房門大開著，空空蕩蕩的走廊，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幾分鐘。

她最討厭煙味，一丁點都不允許，剛結婚的那段時間，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先經過她的&ldo;檢查&rdo;才能通關進門。

江與城把手中快要燃盡的煙摁在菸灰缸里，拿起牛奶，望向窗外濃濃夜色時，眼前閃過的是以前她氣呼呼的罵：

&ldo;你一身煙味，讓我怎麼睡覺啊？&rdo;

第17章

程恩恩清早起床時，父子倆已經在客廳了，江與城姿態閒適地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江小粲整個人跟小樹袋熊似的盤在他腿上，癟著嘴巴：

&ldo;今年都沒有人給我準備糖果，太慘了嗚嗚……&rdo;

&ldo;別人都有裝扮，就我沒有，太沒排面了嗚嗚……&rdo;

江與城揪著領子把熊提起來，丟到沙發上：&ldo;你三年級了，不是幼兒園。&rdo;

江小粲抱著自己的小身體泫然欲泣：&ldo;我媽每次都幫我準備嗚嗚……&rdo;

&ldo;……&rdo;

江與城微眯著眼睛盯了他半晌，拿出張卡：&ldo;別嗚了。&rdo;

&ldo;謝謝爸比！&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