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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江湖上人所眾知的宗師只有兩人,一個是天山李縱雲,另一個便是魔教上一任教主倉衍。
七年前,倉衍與李縱雲在雪山決鬥後,倉衍不知所蹤,李縱雲回天山閉關養傷。
江湖山關於倉衍是死是活眾所紛紜,誰也不敢斷言倉衍已死,因而世人提起大宗師時,還是會將倉衍羅列其中。
明月搖了搖頭,說道:「這人是疾風劍派的忌諱,我也不能對外多說。」
程速不能刨根問底,心下雖然覺得可惜,但也沒有強求,說道:「雖然莫煙柳已死,但這個地方也不能久待。」
「明日我們就離去,若是可以的話,還是進城補給更好。」明月說道,她身上的藥快用完了。
一夜無話。
陸星洲直到第二日聽到鳥叫聲方才睜開眼睛,昨晚的所有打鬥他全不知曉。
醒來第一件事,他便是檢查自己的胸口,確保東西還在後,他當即就鬆了口氣。
「若我是你,剛醒來定然不會這麼做。」程速出聲說道。
陸星洲一驚,循聲望去,見到程速立馬說道:「你是……你是昨天神醫身邊的……」
他有些尷尬,因為實在記不得程速的名字了。
程速也不計較,只說道:「你運氣好,一夜好睡,不過也錯過許多。」
陸星洲此時剛經歷追殺,又知道自己懷裡的東西十分要緊,磕磕絆絆的朝著程速解釋道:「我是在檢查傷勢,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
程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我若是覬覦你家劍譜,早早就奪了,何必等到現在。」
陸星洲聞言又急又燥,彆扭許久後,方才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程速點點頭。
陸星洲又問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程速隨意一指。
陸星洲轉頭望去,便見到一張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的面孔。
莫煙柳追到了他,卻沒有立馬殺了他,而是虐殺,不停的折磨他。
若非他激靈,找了個機會跳河,順流而下,只怕現在早已經曝屍荒野。
陸星洲驚嚇過後,才發現莫煙柳躺在血泊中,不曾動彈,頭顱和身體已經不連在一起。
「你你你你你殺了他?」陸星洲問道。
程速搖頭。
「我一個跑腿的,哪有這樣的本事。」
陸星洲又朝一邊看去,看到倒在一旁的明月。
他對明月這個救過陸三的人頗有好感,問道:「難道是鄭神醫?」
「她傷的比你還重呢。」程速說道。
陸星洲迷茫了。
程速解釋道:「這屋子的主人看不慣莫煙柳,替我們殺了他。」
「那他人呢?」
「走了。」
陸星洲臉上還滿是失落,可惜自己沒有機會當面致謝。
明月聽著兩人的說話聲醒來。
三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後,又掩埋了莫煙柳的屍體,清除掉一些明顯的痕跡。
離開之前,明月讓程速扶著她進了乾柴後面的那個山洞。
山洞牆壁上滿是交錯的劍痕,還有不少手指抓在上面的痕跡。
「前輩似乎飽受痛苦。」明月說道。
山洞裡的沒有規律的痕跡,就像是人在發狂時的發泄。
看著這些痕跡,明月總感覺這位斗篷前輩,似乎一直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程速背著明月,陸星洲步履蹣跚的跟在後面,待視線所及看到官道後,他將明月放了下來,藏在路邊一個隱蔽之處後,便隻身沿著官道上前。
半個時辰後,他帶著一輛馬車回來。
兩個病號坐上馬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