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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門開的一瞬間，裡面傳來夾帶著笑聲的交談聲，祁越皺了皺眉，隨後走了進去，當看清坐在jaffer對面的人時，他的表情一滯，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

jaffer看到祁越，走過來熱情地握住祁越的手，「祁，你終於來了！剛好今天也有個中國小伙來了。」

jaffer向身後的人招了招手，說：「許諾，這是州昇集團總裁祁越。」

那人身形一頓，隨後站起來，緩緩轉身，帶著牽強的笑容望了過來，他對jaffer說：「不用介紹，我們認識。」

許諾對祁越說：「阿越，好久不見了！」

祁越點點頭回：「好久不見了。」

jaffer拍了拍手說：「原來你們認識！那就好辦了，順便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們，我剛發現你們兩個的案子撞期了！」

祁越皺著眉看向jaffer：「之前不是說好的嗎？」

jaffer攤了攤手：「是你改期了，而許諾呢，約的剛好是今天，他剛說時間我也驚訝了，怎麼這麼巧，撞到一起了呢。」

祁越表情凜然，許諾則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jaffer看看祁越，又看看許諾，兩隻食指在兩人之間來回交替，問：「你們，是朋友還是……」

許諾抬起頭，想說什麼，最後卻看著祁越，似是等他來說。

祁越說：「同學。」

對，是同學，不是朋友，不是兄弟。

「你們兩個的案子我是不能同時接的了，一個在墨爾本，一個在中國姜城。既然你們是同學，要不私底下解決？也可以選擇公平競爭，當然，裁判就是我！」

州昇以前做住宅地產居多，併購了洲香廣場後，祁越卯足勁開拓商業地產這一塊。州昇有專業團隊建築師，可都是住宅方面的，對於商業地產考究的商鋪布局，顧客購物體驗等，他們並不專業。拍下姜城地王，請jaffer，這個享譽國際的商業地產建築師，擔任姜城地塊的總建築師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然而眼下口頭協議達成了，只要他親自過來一趟，了表誠意，便可促成合作。現在卻因為他放了他一次鴿子，報復性丟給他兩個選擇，要麼私下解決，要麼公平競爭。

祁越看著jaffer那藍色的眼睛泛著興奮的光芒，這個年近六十的人，似乎有著一顆愛玩鬧的心，一如外界對他的評價——工作時嚴謹，平時就是個不修邊幅的老頑童。

祁越看向默不作聲的許諾，問：「你怎麼看？會退出嗎？」

從小一起長大，祁越的意思許諾再明白不過了——要麼你退出，要麼公平競爭。

看來這麼多年過去，祁越還是為那事耿耿於懷。他又何嘗不是一直活在愧疚里呢？

許諾說：「公平競爭吧！」

jaffer搓著手說：「真是太有趣了，我期待你們的表現。明天，就是明天，你們各自給出一個方案，誰最打動我，誰就贏，哈哈哈！」

許諾和祁越一先一後走出了紅牆白瓦屋子，許諾停住腳步，轉過頭對祁越說：「阿越，這幾年過得好嗎？」

祁越停住腳步，單手插兜，輕哂道：「單獨相處時，這些客套話就免了吧。」

「不是客套話，你和我一起長大，這是多年老朋友的問候。」

祁越沒說話。

「你結婚了我沒去，實在抱歉，補祝你新婚快樂，白頭偕老！」許諾繼續說，「萌子，她還好嗎？」

「好得很！不勞掛念！」祁越直接忽略了他前面的祝福，回答他後面的問題，他聲音低沉，吐字清晰，還把最後的「掛念」二次特意加重了幾分力度。

許諾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難堪，不過，他很快就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