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页)
「你有什麼不服的?」還沒說完就被靈虛罵了回去。
東蟄靈州與東繭靈州相鄰,不遠不近, 兩個人就買了一輛馬車,白天駕車,晚上找凡間的客棧宿下。
万俟夙夜好久沒見過什麼家長里短, 一路上的煙火氣看著尤為真實,總覺得與自己穿著一樣衣服的含章總覺得是成親不久的夫妻。
兩人的馬車走到山野,含章說山中有一絲仙氣,應該是什麼天材地寶的植物,但是自帶仙氣的植物很多都能助渡劫者飛升,兩個人就上山尋找。
越往擎蒼城走,越是天氣炎熱,兩個人找了許久,山風欲來,天上黑雲壓的低低的,才找到一株含章也不認識的仙草,但這株仙草被一隻荒獸看著,含章釋放了自己渡劫期的威壓,將凶獸震懾住,並且用一枚化形丹,與荒獸交易,換走了株仙草。
荒獸是大乘期修為,本來要到化神期才能修成人形,現在有了化形丹,即可就能變成人形,還免了雷劫,當然歡喜。
像妖族的女帝,一枝春,出生在集天地靈氣的一根神木上,從發出嫩芽到抽發枝椏,開出花朵,在天地間長了三千年,一開花天雷地火相灼,才化成人形,有化神期修為。
「師父,好像要下雨了,我們找個地方躲雨吧。」万俟夙夜說。
修仙者哪裡會怕雨淋,但他說要找地方躲著,含章就點頭隨他。
兩個人帶著仙草,回到馬車上,馬車嘎達嘎達的往前走著,雨前腳下來,兩個人後腳敲了座寺門。
在人家屋檐下躲雨。
天色很黑了,從山下看著,這明明是一座山寺,寺門上寫著聽禪寺三個大字。
門開的很慢,來開門的卻是個眼睛骨碌碌,無神的來回看人的小姑娘。
這寺廟古怪的很,明明在大門一眼就還能望到禪堂,晚課時間卻聽不見有人誦經。
「你……你們是誰?」小姑娘扒著門問,整個人都是躲在大門後面的,腳邊放了一盞燈籠。
「小妹妹,能讓我們進去躲雨嗎?」万俟夙夜問。
小姑娘看見生人很羞怯,她將只開了一個縫隙,露出他一掌小臉的門又合上了一些:「廟裡不讓躲雨,你們快走了。」
說著吃力的推的門咯吱吱響著,將門關上。
「師父,快點躲過來些,別淋濕了。」陸刎說著,將含章往房檐下拉了拉,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不讓進,今夜怕是要在這裡露宿了。」
陸刎說著,含章哭笑不得,出門前他就將大椿峰練成了洞天帶在袖裡乾坤中,要想找個住處兩人進入洞天就行。
還有這雨,讓他說的好像與雷劫一樣碰不得。
「別鬧了。」含章說,他抬起手,對著天空揮了揮袖子,將天上的烏雲攪散,最後招來一陣風,吹走這些殘雲,露出幾顆星子與一輪皎月。
万俟夙夜從他身後抱住他:「與你這樣夜裡躲著屋檐下看雨也是好的,看月亮更是好的。」
兩個人站在山中寺外,看著天上了月亮,剛下完一場與,山中一派清新,開始有蟲鳴蛙叫。
沒一會兒被寺廟中的吵鬧弄的沒了情趣。
兩人修為放在大宗門中都是頂好的,只是隔著一堵牆,把牆中的人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廟中都是些和尚,但是說話粗俗,不堪入耳,含章將神識探入,在禪堂後面的小院子中看到許多女子。
這些女子赤身裸體的被關在一間設了結界的房子中,她們中有些是凡人,有些是修士。另一個房間是幾個年輕男子,這間房子房樑上掛著一條麻繩,一個長相陰柔的男人只穿了一件件外袍,自己將自己吊死在房樑上了。活著的都縮在角落中,仿佛看不見房間裡的屍體。
不管男男女女,都一樣奄奄一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