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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看她要倒下,忙抱住,阻她身子下滑
男子看懷中的女子,衣不遮體,發出低聲嗚咽,含糊低語,男子聽在耳中卻是:「要了我。」
不覺一震,一縷清明的月光灑在女子□光滑奇白的削肩,男子猶豫下,敞開披風,輕輕把女子裹入。
溫熱的唇敷在女子鬢髮,女子身子柔若無骨,冰涼如水,慢慢安靜下來,一動不動,像貓兒一樣趴伏在他胸前。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動了動,掙了掙,男子放開她,那女子挪動纖足,辨了下方向,蹣跚朝內宅方向去了。
一抹刺目的白在夜風中飄飄蕩蕩,男子擔心看著她,想喚,忍住,眼神複雜。
佟氏狼狽地回到屋裡,挽香看見嚇了一跳,問:「主子這是……。」瞬間明白過來,臉緋紅,不往下問了。
佟氏疲憊地道:「放香湯,我要沐浴。」。
佟氏躺在鋪滿玫瑰花的熱湯里,頭腦才有幾分清醒。
不知怎地想起月下那男人,周身暖和,耳熱心跳。
☆、37嫻姐婚事
入秋,
王氏病癒,思謀著嫻姐的婚事宜早不宜遲,夜長夢多,找來官媒王婆子商議,方家已合了兒子和嫻姐的生辰八字,並無不妥。
一切順遂,單等著下定。放大定的日期定在十月初六。
王氏算了下日子,現已是八月中,嫻姐的嫁妝喜服也該緊著籌備。
方家那邊,方公子以為娶的是惠姐,自是歡喜,方洪生和夫人見婚書上是賈府三房嫡女,也無甚異議。
王氏怕惠姐知道生事,吩咐下去,獨瞞著惠姐一人,誰也不許走漏消息。
主母嚴命,下人們那個也不敢多嘴,三房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惠姐還蒙在鼓裡。
立秋,微收煩暑。
惠姐坐在房中百無聊賴,她和嫻姐住一個院子,正房一東一西,平素無聊想找嫻姐,嫻姐總是不大搭理她。
從前不住一個院子,矛盾還少,到一起後,姊妹同進同出,惠姐抓尖,爭強好勝,搶了姐姐的風頭,嫻姐嘴上不說,背後抱怨,本來嫡庶貴賤之分,原本不親厚,此番更巴不得離了她,好在婚事已定,不久既出嫁,也就一般不與之計較,敬而遠之。
惠姐歪頭捏著繡帕,凝望天空幾朵淡淡的白雲,心思飛遠,幻覺中耀眼的陽光下站著俊朗方公子。
惠姐嬌嫩的臉頰飄上層輕粉,握住帕子,痴痴笑了。
她已知父親把蔡邑伯孫家的婚事退了,盼著朝一日嫁給人才出眾的方公子。
旁邊丫鬟小碟見姑娘自顧自吃吃地笑,一時摸不著頭腦,道:「姑娘,今兒日頭好,姑娘不去花園裡走走。」
這段日子,嫻姐和惠姐跟王氏花錢請的針線上的孫師傅學女紅,孫師傅人極認真,做事一板一眼,要求甚嚴,總算孫師傅有事歸家,這才得了半日空閒。
惠姐聽這丫頭說的不差,站起身,歡快地道:「我們就去花園,有日子沒去,轉眼都上秋了,花兒都要凋謝了。」
說罷,小丫頭服侍梳洗打扮一番。
出去門外,抬頭望見蔚藍的天空明澈通透,心情愉悅,身子輕飄飄的,像只小燕子。
主僕二人在粉牆盡頭拐了個彎,迎頭遇上鄒姨娘,看惠姐一臉春風,未說話先帶著三分笑道:「惠姑娘去那呀?」
惠姐歡快聲兒道:「今兒天好,去園子裡走走。」
惠姐平素是不大搭理鄒姨娘,沒有子嗣,也不得父親寵,沒什麼前途,今個偏趕上心情佳,同她多說了兩句。
鄒姨娘心裡嘲嗤,臉上卻一副親近模樣,拉了她的手,扯過一旁,悄聲道:「我有句話同姑娘說,姑娘心裡知道就行,跟旁人別說是我說給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