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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懷遠嘆了聲道:「說到底,你是他的,只是你的法是男人接受不了,都是我和仲卿倆人從小把你慣壞了,你才不知顧忌男人尊嚴,任性胡為。」
聽了兄長這話,戚氏聲兒低下來,道:「那如今怎麼辦?」
戚懷遠了解妹子的個性,自小受寵跋扈,知道出了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各打五十大板,但終歸是她一奶同袍親妹子,是他自小相依為命唯一的親人,想起父母早喪,母親臨終囑託,讓他照顧好妹子,心就軟了,道:「如今只有一個法子,讓那女人遠離。」
戚氏憤然道:「哥哥說得輕巧,那女人豈會聽我的,我去見過,那女人是見過世面,有大注意的,且娘家就在京城,讓她去那裡?」
戚懷遠冷哼了聲,手一下、兩下敲打著桌面,這個舉動戚氏知道兄長早已打好主意。靜待兄長說出來。
隨著日光推移,一道暗影打在他與年齡不符的持重面孔,戚氏只聽哥哥輕輕吐出一句:「那女人的兒子在我手上。」
下話不說了。戚氏一下子明白過來,兄妹心有靈犀,戚懷遠道:「只是這麼做,我怕仲卿那……。」
戚氏忙道:「表兄那我自有法子對付,不管怎樣他都不會離開婆母和海兒,也包括我。」
戚懷遠看著妹子,叮嚀道:「對仲卿籠絡些,別讓男人太過不去,物極必反。」
戚氏低眉順眼,櫻唇微動,輕輕吐出:「妹子知道,哥哥知道我這顆心,即使為他死也願意。」
戚懷遠點頭,道:「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關鍵時候我卻總是幫你,我的親妹子,對不起仲卿,我們兄弟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我這樣做實屬無奈。」
戚氏羞愧垂下頭,小聲道:「是我讓哥哥為難,總之是我做不好妻子。」
兄妹又聊了幾句家常,戚懷遠憂慮地道:「姑母身子還不大好?」
戚氏不無擔心道:「老人家上冬受了風寒,身子骨就不像從前硬朗,你妹婿請醫問藥,很是著急。」
戚懷遠道:「你嫂子說把姑母接到我府里散散心,你回去同姑母說說,來我府上住了幾日,熱鬧熱鬧,老人家說不定病就好了,我這裡有棵千年山參,你走時帶上。」
大過年的,戚氏有很多事要忙,答應聲,起身作辭。
戚懷遠目送妹子至書房門口,在身後又叮囑一句,「我把人交給你,做事不可莽撞,相機行事。」
戚氏出了書房,面上隱約中一股得色。
大年初四
佟氏早早梳洗了,徐媽媽煮了放在外面窗台上凍著的扁食,佟氏吃過,換上大紅緙金絲雲錦緞銀鼠襖子,石榴紅錦緞銀鼠皮裙,和徐媽媽提著東西回娘家。
一進佟家大門,月娘和二娘就跑出來,嘰喳叫著姑姑,接過二人手裡的東西,月娘伏在佟氏耳邊道:「那人來了,和父親在裡面喝酒。」
說吧,和二娘擠擠眼,不懷好意地竊笑,佟氏走到上房台階,聽廳堂里爽朗的笑聲,就知道是誰了。
一推開門,果然是邵雲海,正和哥哥在堂屋裡喝酒,她奇怪他來得如此早。
邵雲海一見她站起身形,道:「妹子也回來了。」明知故問。
佟氏想他一定知道自己今個回來,故意趕了這個日子來的。
佟氏福了福,見了禮,邵雲海重新坐下。
這時,嫂子胡氏端著盤扁食進門,滿臉堆笑,對邵雲海道:「邵大爺,這是今個特意為你包的,大蝦的,鮮靈著呢!」
青白釉纏枝紋盤子就放在邵雲海面前,邵雲海忙笑道:「謝謝嫂夫人。」
胡氏又回頭招呼小姑子道:「如玉你也上桌,陪邵大爺喝一杯水酒,暖暖身子。」
佟氏想邵雲海來一定沒少拿東西,嫂子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