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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綺霞峰已經成為南邊的第六大道宗地,而松霞君更是聲名在外,只是難請。
幸而這柳家乃是吳中首富,管家親自前來綺霞峰,給松霞君談的價格極為美妙,只需要在宴席上坐一刻鐘,便是五千兩銀子入帳。
上官松霞頭一次覺著,自己總算幹了比穆懷誠在的時候還要划算的一件事。
吳中,山南柳府。
柳員外柳青滿,人稱柳半城,就是說吳中府這大半個城中,都是他的產業。
今日是柳員外的六十大壽,不僅吳中有頭臉的人物皆到,更有來自京城的貴客,據說還是朝廷中人。
柳員外生得相貌威嚴,雖然已經是耳順之年,但仍是頭髮烏黑,臉上一點兒褶子都沒有。
他著一襲褐金的萬字紋緞袍,頭戴同色員外巾,手中卻握著兩個色澤絳紅,極圓且潤,如瓷又如玉的獅子頭文玩核桃,隨著把玩旋轉,時不時地發出格格的碰撞聲。
有人笑著奉承:「怪道人說『核桃不離手,閻王叫不走』,瞧柳員外這兩枚獅子頭的功力,就知道這歌謠是說您的!」
柳員外大笑,聲若洪鐘。
他被眾人簇擁在中間,受著若干奉承,顧盼睥睨間甚是自得:「待會兒,會有綺霞峰的上官君駕臨,各位可以瞻仰一番上官君真容,亦可以一沾道宗之光了。」
賓客道:「聽說這位上官君是極難請的,也只有柳員外這樣的門第能夠請得起了!」
「只不知這位女道者是何等樣貌?聽說她入道之時已經三十開外,到如今數百年,應該依然是個雞皮鶴髮的長者了吧?」
大家興趣盎然,一人道:「我看不然。若真是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怎麼先前敬天宗的傅相爺竟還想要跟她雙修呢?可惜被她拒絕了。」
旁邊之人略有得色:「說來,傅相爺我可是見過面兒,他是以官身入道的,學問自然是不消說,更是一等的風流人物,多少女道想跟他雙修,他都看不上……怎麼偏看上了上官松霞,必然是她有可取之處。」
「那也未必,」又有人偷笑:「也許傅相爺就喜歡老太婆呢。」
正此時,有一名家僕從後趕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老爺,快回後院看看吧!」
柳員外一怔:「怎麼了?」
「是九少爺,」那小廝滿面焦急:「又發病了!」
柳員外皺眉:「這也值得來告訴?回去好生伺候就是了!」
見那小廝面有難色,柳員外起身走近了些,小廝才悄悄地說:「老爺,這次有點不一樣,少爺像是瘋了似的,嘴裡嘟囔著說……他看見了咱們府里好多屍首,闔府要大禍臨頭了……」
「閉嘴!」柳員外怒斥了聲,又壓低聲音地警告:「給我看緊了!今兒大好的日子,別叫他出來渾說混鬧地掃興。」
此刻,滿座的眾人面面相覷,
其中有不知情的,便問起來,有一人小聲道:「柳員外這九公子,排行最小,今年才十四歲,據說他的生辰八字不太好,極陰……所以一直體弱多病。不過,人物是最俊秀出色的,最美貌的女娃兒都比不上。」
柳員外把小廝打發離開,回頭,笑道:「犬子無狀,驚擾各位了。」
話音未落,屋內突然昏暗下來,柳員外抬頭看去,原來是窗外天色暗淡,竟是在瞬間陰雲密布。
滿座眾人都站起身來,一起走到屋門口往外看去,只見頭頂的雲黑的異常,形狀就仿佛是一隻猙獰的爪子,時不時地變幻可怖的形狀,還正罩在柳府上頭。
隱隱地,聽見烏雲之後傳來悶悶的雷聲,就仿佛有什麼猛獸躲在雲後狺狺咆哮。
大家正在仰頭看這奇景,眼前突然電光雪亮,緊接著咔啦一聲巨響,有雷落在了頭頂似的,震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