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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承淵沒有讓他繼續喝下去,他不知裴時語究竟能喝多少,萬一這果酒後勁大。
蕭承淵低聲在她耳畔說,先別喝了。
裴時語沒有聽見,等她再次伸手時,蕭承淵移開了酒杯。
裴時語摸了個空,視線終於捨得從美人的舞姿中收回,扭頭看向身側的蕭承淵,眉心微微擰著,似乎有些不悅。
蕭承淵又低聲說了遍先別喝了。
堂內有說話聲和絲竹管弦之聲,裴時語沒聽清,歪著頭看他,面頰粉粉的,漂亮的杏眼眨呀眨的,毫無防備的樣子。
蕭承淵心道不好,瞧她神色如常,還以為這些對她而言沒有影響,竟是有了醉意,好在她酒品不錯,但也不能再待下去。
蕭承淵起身告辭,因他本身身體比常人弱些,且對宴會有保衛之責,皇帝自然應允。他們二人的座位離大殿的偏門很近,蕭承淵牽了裴時語起身,隨伺的春曉上前為蕭承淵推輪椅,三人很快出了大殿。
他們不知道的是,身後一直有道陰翳的視線目送他們出門。
第50章 不要你牽
裴時語任蕭承淵牽著走了一段,停下腳步。
蕭承淵也停下來,卻見她好奇地瞧了他一陣,似乎反應過來牽她的人是誰,腮幫子鼓起,掙扎著:「不要你牽。」
他特意選了條人少的路,但畢竟此地耳目眾多,萬一她事後反應過來覺得尷尬,蕭承淵鬆開手放軟了聲音輕哄,「好,不牽了。」示意身後的春曉去扶她。
夜色里,他們行走的很慢,這樣並行著,有種安穩之感。
蕭承淵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好奇得不得了,視線從未從她的身上移開後。
她的酒品也很好,步子還算穩,除了反應比往常慢些,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她已經醉了。
入了吟蘭軒,並未隨行的雲綺立即迎了出來,蕭承淵讓她去準備醒酒茶。
天已經黑了,春曉估摸著裴時語愛潔,定然不願頂著一身酒氣入眠,加上自家主子不習慣由別人近身伺候,由王爺在,也不用擔心王妃的安全。
於是,春曉將人扶入內室,替她卸下斗篷後便匆匆去準備洗漱用水。
果酒入口甘甜,後勁很大,加上吟蘭軒里本身也很暖和,春曉剛踏出內室,裴時語便慢吞吞從床榻上坐起,嘟囔道:「好熱」。
說完自顧自脫下外衫,將脫下的外衫,舉起定定瞧了陣,念叨著:「皺巴巴的。」說完慢吞吞將外衫鋪在床榻上,先是仔仔細細地將褶皺撫平,然後小心翼翼將外衫疊好,然後和著中衣心滿意足地閉眼倒下。
昏黃的燭火無聲搖曳著,將屋內的一切染上一層暖融的顏色,輪椅上冷峻的眉眼也染上了許多柔軟。
蕭承淵默默看著那道倩影,仿佛只要一伸手,便能將人撈在懷裡,歡喜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自始至終,她就沒有注意到屋內還有一人。
女子睡得很安穩,因為醉著,並不知道該周全地安頓自己。
屋子裡靜悄悄的,蕭承淵也不忍弄出動靜,輕輕移動輪椅來到她的身側,替她蓋好錦被。
只是這樣一來,就再也捨不得離開。
目光一寸一寸從熟悉的芙蓉面上掃過,光潔的額,清雋的眉,小巧而挺翹的鼻,視線最終在她飽滿而紅潤的唇上停下。
手不由自主撫在那裡,輕輕地,一點一點地,心跳得太快,他有些受不住。
認命般地,在擂鼓般的心跳中低下頭,薄唇貼上令他懷念的香軟。
睡夢中的女子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接觸,才輕輕碰到,便皺起了眉頭。
蕭承淵苦笑,她明明是他的妻子,他卻怕極了她會厭惡,只敢偷偷地。
蕭承淵等平靜些了,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