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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絳笑了一下。
盧卡到底是一個小小的圓形機器,充當書架這種細緻活兒還是做不來。
寫完報告後,沈絳發現原本有些雜亂的書房,也被收拾的整齊。
今天的岑星簡直是天使!沈絳不禁默默感嘆。
回臥室的路上,沈絳一直沒停下對岑星的誇讚。
「是吧!我也覺得我比那個機器球球更貼心,更會幫助長兄!」岑星難得聽見沈絳誇他可愛,忍不住自豪的說道。
「它叫盧卡,不叫機器球球,」沈絳順口糾正,糾正完,瞬間警覺起來,不禁提高聲音,「以前沒發現你這麼體貼,是不是這段時間,學校里有年長的同學欺負你,逼著你給他們跑腿做事?」
岑星垂著頭,沒接話。
沈絳心裡一頓。
聯邦最好的軍校里也少不了欺凌的情況,沈絳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而且這段時間……他是有點疏忽岑星,最多在岑星有夜課的時候才回去接一下順便一起吃個飯,平時更多只在通訊器上交流。
「誰欺負你了?說,我待會兒就去找他,不讓他睡覺!」
「長兄忘了我打人很兇的。沒有同學會欺負我。」
「那教授們呢?有沒有單獨喊你去過辦公室,要求你為他們做一些事情?或者要求你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沈絳還是沒放鬆警惕。
「也沒有。」岑星小聲回答道。
沈絳這才鬆了口氣,「沒有你剛才耷拉著腦袋,嚇死我了。」說完,沈絳又囑咐道,「以後萬一有誰欺負你一定要說,知道嗎?」
岑星點頭。
入夜,睡夢之中,沈絳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立刻警覺清醒。
剛條件反射的想出擊,一伸手,摸到細嫩的皮膚,緊繃的神經瞬間又放鬆。
「哥……」
沈絳聽見身側傳來惺忪軟軟的聲音。
最終,沈絳還是躺了回去,至於胳膊,徹底淪為某個人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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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二十一星域常年處於極端天氣。
滿布冰川,一年三季極寒,一季不是那麼極端的寒。
沈絳動了動手指。
感受不到厚重的防護服,也感受不到臉上的護目鏡,他心裡不禁一驚。
完了。
他瞬間想要爬起來,可剛有這個念頭,尾椎骨就是一陣劇痛。
深入骨髓的疼痛,沈絳不禁齜牙咧嘴。
「不要亂動,」身側傳來冷淡的警告,「身上多處骨折,大面積凍傷,不想癱瘓就好好躺著。」
「防,防護服,防護服,護,護目鏡,會凍死的……」沈絳用啞到幾乎無聲的聲音竭力說道。
「你現在在軍部基地的醫療室,不需要防護服,也不會死。」
帘子外,護士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還伴隨著一聲嘆息。
沈絳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已經離開危險的冰川,離開那些長得特別放肆卻殺傷力極強的猛獸。
他這才安心的躺了下來,喘著氣,艱難的轉動眼睛,看了一圈慘白的艙頂。
沈絳被劇痛充斥的頭暈,迷迷糊糊之中,聽見帘子外的護士似乎在和醫生交談著什麼。
「……醫生,真的不能再給他開一些安定嗎?從一天前起他就喊著什麼岑星,還是纏星的,剛才又開始喊防護服護目鏡,我從沒照顧過這麼亢奮的重傷傷員,這兩天他累不累我不知道,我一直沒能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
即將迎來岑崽的少年形態。
第十一章 少年期的岑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