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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女不是個sha子,自己能想通的她肯定也能想通。
那可是星女,崽子太不了解她了,或者說她一直都小看了星女的權杖。
她們的星女可以忍耐潛伏近十年,一直到今晚,這才當眾釋放了她的仇恨。
安雅在星女的眼裡看到了不容置喙,看到了對生命的漠然。
星女是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人威脅她的,除掉神仆後就更不可能了。
安歌的所為,只會讓星女下定決心除掉她。
她是星女啊,是站在最高位置的那個人。
她的權杖之下,其他人皆螻蟻,強壯聰慧的螻蟻死了,以後還會有的。
想到這,安雅壓下心裡的心疼,只有這樣了,也只能走這一步了。
無論如何,能不能保下安歌,就看明日了。
最終安歌和安泉倆兄妹,被安雅打得血肉模糊後抬回了房間。
安雅替崽子上好了藥,摸了一下她鬆軟的頭頂,輕輕的嘆了口氣。
星空在天幕上眨眼,堯年手裡摸著吊墜在窗前駐足了許久。
腦海中閃過星母的面容,她的話又響在了耳邊:
「堯年,你記住,你是下一任星女,這些人都是你的子民,你絕不能有不必要的心軟和例外。」
堯年閉了閉眼睛,睜開後目光又落到了掛在牆上的劍鞘上,褐色眸子在眼前閃過。
「我幫你,如何?」
「總之,我不要成為你的雲落。」
「為什麼是我?」
「這是我讓戰士們做的,叫雪橇車,您要不要玩玩?」
「你能不能不殺我,我只想好好活著。」
隨即又想到了今夜倆人目光的衝撞,堯年倏然握緊了手中的吊墜。
良久,她僵硬地挺直了背脊,緩緩躺回到了床上,攤開的手心上印著深深的劃痕。
經過鮮血洗禮後的星圖,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到來後,散發出了新生的姿態。
人們心中仿佛滋生了什麼,有著期待有著忐忑。
星女殿的議事殿內,堯年坐在高座上神色不明。
台下站著沉默不語的雪漸和塵瑾,以及跪在地上的安雅和跪在她旁邊神色虛弱的安歌。
堯年以往清冷的目光經過一夜的洗禮,變得沒有任何溫度。
她語氣淡淡:「安神使這是做什麼?」
安雅恭敬的跪伏在地:
「昨夜安歌在家中妄議星女大人,被我用訓誡棍狠狠教訓了一頓。
因此一早,我便帶她特來向星女大人請罪。。」
堯年勾起唇角:「哦?難怪今日的永星神使看起來神色不對,只是不知她說了我什麼?」
安雅垂首:「安雅不敢說。」
堯年起身走向安歌,語氣意有所指:「說吧,你們安族膽子大的人挺多的。」
安歌此刻蒼白著臉,傷口處疼得發顫。
她不明白阿母為何一早帶著自己來到星女殿,難道是來負荊請罪的?自己阿母沒那麼天真吧。。
安雅謙卑地轉過身面向堯年,語氣敬畏:
「是,安歌的膽子的確很大,竟然對星女大人產生了愛慕之情,甚至揚言要做雲落,安雅慚愧啊。。」
垂首一邊的塵瑾聞言眼神亮了亮,雪漸側頭瞥了安歌一眼。
安歌驚愕地瞪著安雅,安雅仍謙卑地低著頭。
堯年眸光一斂,在心底權衡了起來。
安歌心裡焦急著,阿母什麼意思,要把自己送給這個母螳螂了!
半垂下眸子,堯年薄唇輕啟,尾音緩緩:
「哦?要做我的雲落?安歌,抬起頭來,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