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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努力挺著腰,又將手覆在了他膚色微深的手上。
有點燙。
她慌了,忙問他,「大公子,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頭有點暈。」
「怎麼突然頭暈,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沈禾這會真急了,轉頭想要看他,可惜身後的重力壓得她無法動作。
「你扶著我的手,不然我得從這馬背上掉下去。」
像是真怕他會掉下去似的,沈禾也顧不得其他,忙將兩隻手握了上去,她的手太小,只能勉強抓住他的骨指。
「這樣下去不行,我帶您去看大夫。」
傅景晏靠在她肩上,臉色如常,那挺俊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不適,卻低啞著聲音道,「無需看大夫,從前在戰場上留下的老毛病,偶爾會突然不舒服,渾身無力,一般時間持續不長,一會便好。」
沈禾一聽,竟有一絲心疼,之前也未曾注意過他有這老毛病,想來是極少在外人面前展現出來,畢竟像他這般剛硬的男人,自己較弱的那一面定是不想讓他人看到。只不過今天剛好讓她碰上了。
「那您坐好了,我來控制疾風。」
沈禾只顧著傅景晏,卻沒有注意到疾風的方向仍舊正常,一點都沒有偏,仿佛知道去哪,就連速度也未曾慢下來。
「嗯,不回傅府。」解釋般,又道,「我娘不知此事。」
她還真打算回傅府去,不管怎樣,多少還是要休息的,聽他這般說,便放軟了聲音,問他,「那,去哪裡?」
傅景晏不說話。
沒多久。
疾風跑到了一處山林里,便停了下來。
這馬,怎麼給他們胡亂帶到這裡了。
沈禾又摸了摸他的手背,掌心,方才那抹燙已經漸漸淡了下去,這毛病果然是一時發作便會好。
她的手在自己掌心探著溫度,跟細絨似的撓著,他合掌,將那纖白的手完完全全地攏在自己手心裡。
沈禾顧不得自己手還被他抓著,只覺他那隻手又開始在發熱,以為他又犯病了,這會語氣更急了,「怎麼又在發熱,這怎麼辦?」
傅景晏眼角眉梢挑起,臉上似是在忍著什麼,坐直了身子,抬手將她的肩掰過來,薄唇動了動,「沈禾,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不看還好,這麼一看,才發現沈禾那雙清透的眼睛裡竟浮上了一層水霧,眼底微紅。
傅景晏有些後悔了,他撫了撫她的眉眼,「沒事了。」
沈禾偏過臉,紅著眼道,「您想多了,換成別人我也照樣擔心。」
「行行行,別處隨你,」他捏了捏她的下巴,「在我面前,你便只能擔心我。」
傅景晏跟沒事人似的,翻身下了馬,接著張開雙臂,「下來吧。」
沈禾看了看縮了縮腦袋,有點高,她可不敢跳。
「相信我。」
沈禾搖頭,「我踩著馬鐙慢慢下吧。」說著便微側著身子,穿著小繡花鞋的腳往馬鐙那探著。
傅景晏看她那小心翼翼的動作,擰了擰眉,直接上前將她的小腿一拉,隨後接住她的身子,「有我在,你就不能裝做這玩意不存在?」
他下巴朝那馬鐙抬了抬。
沈禾扶著他的手臂站好,「你不是才不舒服嘛,就算我敢跳下來,你不也一定能接的住。」
傅景晏第一次讓她堵了話。
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侯爺:戰場上留下的老毛病,偶爾身上會發發熱,無力。
沈禾:好可憐,好心疼,走,咱去看大夫。
大夫:這是個什麼病,行醫多年,未曾見過。
今天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