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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靈機一動,打算賭一把。
他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試圖把裡面的病服藏住。
呼出一口氣,秦意邁步向前方走去。
「先生,您確定您的朋友是在滑雪場裡面嗎?」工作人員問著,悄然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秦意點頭:「是的。」
其實他並不知道殷舒這個時候會不會在滑雪場裡,但為了找人,他只好賭一賭。
工作人員點頭:「好的,先生,那我們馬上就幫您播報。」末了,她又說,「先生您需要一些其他的幫助嗎?」
眼前的秦意實在是有些狼狽——臉色蒼白,黑色大衣沒能徹底掩蓋住裡面的病服。
「我沒事。」秦意說。
工作人員只好點頭,遞了一杯熱水上前:「好的,先生。」
秦意道了一聲謝,坐在廣播台角落的凳子上。
過了一會兒,他便聽見廣播裡響起溫柔的女聲。
「請殷舒先生和游逸先生聽到這則廣播後前往廣播台,您的朋友正在這裡等您。」
工作人員又重複了兩遍,隨後對著秦意說:「先生,我們已經播報了,您在這裡等朋友到來就可以了。」
「謝謝。」秦意說。
「沒事的,先生。」
一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
秦意看著牆上的分針轉動著,而廣播台不斷來往的人中卻遲遲沒有他所期盼的那個。
一個小時過去,殷舒沒有出現,想必是沒有在滑雪場裡。
秦意嘆了口氣,但依舊有些不願放棄。
於是他開口:「能麻煩您再幫我播一次嗎?」
工作人員應了下來,有些擔憂地再次詢問了一遍:「先生,需要幫忙嗎?」
秦意依舊搖了搖頭。
這一次播報依舊念了三遍。
過了十幾分鐘,終於有人打開了大門。
秦意猛地抬頭,入眼的卻是一個有些慌亂的女人。
她是來找自己兒子的,那個走丟的小男孩兒此刻正在隔間裡看著動漫。
並不是秦意想等的人。
他有些失望,這下已經可以確定殷舒不在這裡了。
正當他打算離開時,大門再次被人打開。
這一次秦意沒再迫切地抬頭,甚至還冷靜地理了理自己起了褶子的大衣。
「您好,我是殷舒,請問……」一個秦意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在了廣播室里。
殷舒和游逸剛到滑雪場沒多久,下午的時候游逸纏著他玩遊戲,殷舒只好跟著哥哥宅在酒店裡,眼看著太陽快要落山了才匆匆忙忙跑出來準備滑雪。
結果兩人剛到滑雪場,還沒來得及和游逸的朋友們會合,就在廣播裡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游逸在好友圈裡發了個消息詢問,結果得知並沒有人走失。
那麼走失的自然就是殷舒的好友了,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殷舒除了哥哥和哥哥的那群朋友之外,唯一認識的便只有陳欽然了,可此刻的陳欽然正在陪伴自己的長輩,自然不可能是廣播裡的那個人了。
殷舒有些困惑,但還是連忙和游逸往廣播台趕來。
一開始,殷舒並沒有在意那個角落裡的人,可等到他開口說話,那人猛然抬頭,殷舒這才看清對方的臉龐。
殷舒有些難以置信,他實在是驚訝,一是因為秦意的出現,二是因為秦意的狀態。
秦意臉色憔悴,渾身狼狽,身上穿著病服,只搭了一件黑色大衣,手背上還殘留著一些已經乾涸的血跡。
殷舒後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一旁的工作人員開口:「您好,二位是?」
「我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