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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追上那小贼,一脚踢翻在地,阴着脸道:“拿出来。”
小贼脖子一梗,大声道:“杀人了,杀……”
话还没说完,云涯一脚踹去,小贼五脏六腑都似错了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抱着肚子在地上哼,痛的打滚。
云涯再道:“拿出来。”
小贼讨饶,怕云涯再来一脚整个人都废了,从衣裳里颤巍巍摸出锦囊,云涯拿过,锦囊上有两道明显的黑手印,拿着锦囊的手瞬间就握紧了,呼吸有些错乱,反手就拔剑而出,剑身如练,恍花了小贼的眼。
水东一赶到就看到这一幕,愣了愣,看着云涯脸色不似吓唬人,也不好贸然开口,三个人就这样静着,云涯好半天吐口浊气,收剑,那小贼额上汗涔涔,还没欢喜起来,登时云涯一脚踩在他右手上,骨节碎响,小贼嚎得听者肝胆颤。
水东额角抽了抽,云涯右手拿剑,左手捏着锦囊,一言不发就从水东身边走了过去,水东没跟上去,又看了眼地上打滚的贼,心里想着,看来以后都偷不了了。
水东慢慢走出小巷,想着云涯手中拿着的那个锦囊眼生得很,不像是踏云楼的制式,老半天终于脑子灵光一闪,指不定是夏暖送的……想通了这一层,水东又想到了云涯那许久不曾见过的脸色,心中咂摸出了点儿意味。
他们从小长大的自然是知道的,云涯真正生气的是不会说话的,可是打从十几岁起,就很少看见云涯这么生气,要么会说几句狠话,要么会皮笑肉不笑盯着人。
水东摇摇头,不再去想,回到方才的酒肆又提走一壶桃花酿,带回家给媳妇儿~
云涯回到客栈,洗了个澡去酒气,满身水珠,黑发濡湿,滴滴答答落着水,回屋里,那锦囊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只是,脏了。云涯眉眼松动,坐在桌边无奈叹了口气,斟了杯茶喝口,有些微微的涩。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心中的郁结疏散不出来,这种料子金贵,沾上了脏很难洗掉,就算洗掉了,这锦囊上那微微缭绕的檀木香味也会散掉。那味道时常让他觉得很安心。
再怎么样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胸腔中的阴郁不散,再迟钝也有些明白了。云涯想了想素日的心境,竟是想不到是哪日就偷偷变了意味,夏暖和他遇到的许多贵女很像,可又很不像,一个一个场景想过去,倒是没发现特别的地方,就是小孩子的样儿。
云涯舒口气,烛光照在他潋滟的脸上,他眼波柔和,又将那枚碧玉扯在手指间拨弄许久,若是真的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夏暖特别的……云涯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师父张竹一辈子都是武痴,云涯也没有过什么师娘,从来都觉得女子很麻烦,可以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筋,至于女子美艳,云涯自己每天对着镜子看自己都够了,更不消说其余的人。
陌生的情愫萦绕,云涯伸手触了触那个锦囊,默然了半晌,浅笑起来将锦囊收好,至少这一刻,他是心生欢喜的。
至于其余的,等回京再说罢。
安阳王府。
尤复礼给夏暖诊脉,细细把过,尤复礼眉头紧了又松开。萧羽和夏玮都守着,二人神色也有些复杂,倒是病人夏暖一脸不合时宜的淡然。
尤复礼斟酌着道:“毒素还有,但是没有发作,也没有彻底压下去,这副药吃过了,暂时不能用这么凶猛的药了,郡主就先断药一段时间吧,老朽过段时日再来看,要是能行,再试试其余的药罢。”
萧羽和夏玮迎着尤复礼出去了,开始商议起夏暖的事情,夏暖兀自掂起水南送来的糕点细嚼慢咽起来。
洵青看了道:“郡主你最近胃口还挺好的。”
夏暖点头道:“糕点都很好吃呢!不过以前年纪小,小爹总不给我多吃,现在倒是没说什么。”夏暖嘟嘟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