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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園點頭:「對。大沐不是沒有繪陣師,也不是沒有那些陣法,只不過那些年把大量的繪陣師和陣法都投入到民生大計上,司鬥戰的北衙很久都沒有新的繪陣師了,會斗陣的繪陣師更是極少。所以當蘭安帶人攻入的時候,能上戰場的繪陣師幾乎沒有。但與此同時,北成在蘭安的帶領下,幾乎每個繪陣師都是為上戰場做準備的。」
原來是這樣,瑾石明白了,所以當時蘭安能攻得那麼順利,就算有梁九曜在,但繪陣師數量不夠,也難免左支右絀。
「所以啊,」宋成園給瑾石倒上茶水,接著說道,「後來戰爭平息,但朝廷也認識到了問題,開始著重培養會斗陣的繪陣師,而雛鷹冬戰,就是為繪陣司北衙物色那些有潛力的孩子們,等冬戰結束後,那些入了繪陣司北衙眼的孩子,就會被提前選入北衙培養,獲得一般繪陣師難以獲得的機緣。」
一開始宋成園沒想給瑾石講這個,因為瑾石本身就是元九曜的徒弟,他天賦再好,繪陣司也不可能從元九曜手裡奪人,再說,元九曜親自教他,也不會有比這個更好的機緣了。
但現在既然講到了這裡,就不得不提了這件事。
「所以,」瑾石想明白了,「雛鷹冬戰,實際上是為了選以後能上戰場的繪陣師才舉辦的,所以它和其他的斗陣不同,會有士兵,也會有現實中的地方?」
聽到「現實中的地方」這句話宋成園驚訝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是現實中的地方?」
瑾石又拿起一個蔥花餅咬了一口嚼著:「因為我去過那了呀,元……我師父帶我去過那裡,在大沐西南邊的叢林,那裡最高的樹都是同一種,因為誰也蓋不過誰,所以最終就會長成那樣的樹冠,那個陣法也是我在那邊想到的,當時還和師父說,如果沒人能在雲彩上畫陣,那我這個陣就是最高的啦!師父還誇我來著呢!」
宋成園聞言不由地感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然後他再次遺憾瑾石之前差一點就要贏了。
而瑾石現在放鬆了下來。
他大概知道梁方為什麼最後會是那樣的眼神了。
因為雛鷹冬戰,是戰場。
一旦上了戰場,那麼對抗的雙方,就是敵人。
對敵人,不需要留情。
這也是為什麼梁方會說他不懂「雛鷹冬戰」。
他以為的遊戲,實際上是梁方需要認真對待的「戰爭」。
想通這點,他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還以為是自己抱了下小夥伴,小夥伴又生氣了呢。
等梁方出來的時候一定要給他道個歉,瑾石想,他不是故意違反約法三章的。
他啃完了一隻蔥花餅,然後準備跟宋先生說給梁方打包一個餅子給梁方帶著,卻不想一個人從樓梯走了上來,直直地走向他們這邊。
「你就是之前第二場的那個小孩?」
瑾石看著來人一愣。
居然是文王徐允?
徐允後面的小侍從指揮著人清場,不一會兒,二樓就只有他們幾個。
宋成園拉著瑾石要給文王行禮,徐允不耐煩地擺手:「亂七八糟的禮不必行了,我問你,那個屬地和梁方對半開最後因為被擒而輸掉的繪陣師是你嗎?」
「文王殿下……」宋成園剛說了一個開頭,就被徐允打斷。
「沒問你,」徐允的臉上已經有了隱約的怒意,「問他呢!剛才不是叭叭叭挺能說嗎?怎麼現在不說話成小啞巴了?」
瑾石皺起小眉頭:「就是我,但你的能不能不要莫名地發火?我哪裡說得不對你可以和我說,如果我錯了我會改,你一直生氣的話就算長得再俊美也會變醜的,而變醜了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呀!」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