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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瑾石的後腦勺:「走吧。」
元初當年謝絕了豐元帝的封官,但接受了豐元帝賞賜給他的在京城的住處,他帶著瑾石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那處院落,牌匾乾乾淨淨,上面「元府」兩個字蒼勁有力,是豐元帝徐靖親筆所寫。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中年男人看到遠處一愣,然後高興地上前來行了一禮:「是元九曜吧?」
瑾石好奇地打量著男人,這男人不是繪陣師,身上的衣服普普通通。
元初拿出了文牒,男人趕忙晃手:「不用給小人看不用給小人看,小人當年瞻仰過元九曜的風采,自然不會認不出,謝大人說元九曜不日即將回來,著小人趕緊把這裡打掃一下,這緊趕慢趕的,還好趕上了。」
剛走個梁國師,又來個謝大人,瑾石小聲地在心裡嘟囔。
元初也無奈地笑了笑:「幫我謝過謝右使,右使有心了。」
然後瑾石看到中年男人也帶人走了。
瑾石跟著元初進院子,迎面而來的是一處影壁,影壁上刻著一株蘭草。
繞過影壁,瑾石發現這裡的樹木被修剪地很好,正廳里的桌椅都是上好的梨花木,被擦得很乾淨。
瑾石在廳里轉了一圈,然後爬上梨花木的太師椅,摸了摸後面的香案,香案上擺著一樽香爐,淡淡的煙氣從裡面冒出來。
元初坐到他站著的那把太師椅上,用手臂圈住他防止小孩一個腳滑摔倒。
「發現什麼了?」
瑾石想了想,伸手穿過那裊裊升空的煙。
「有靈氣流動,但是這個流動效果……我沒見過。」
「這是迎客香,」元初說道,「和門口那株蘭草應和成為一個陣法,如果有人在門口,在這裡的香會發生變化,以提醒客人的到來。如果門口沒有人,那麼陣法的通路無法形成,它裡面的靈氣就一直在這裡,不會有任何流動。」
瑾石驚訝:「原來影壁那裡的蘭草也是陣法的一部分。」
元初笑了:「明白了吧,你要學的還有很多。說起來,你的《蘭芝流心譜》背得怎麼樣了?」
瑾石立馬開啟哼哼唧唧的模式。
元初嘆了一口氣,算了,等他正式入學堂的時候讓學堂的開蒙老師教他背吧。
瑾石一看元初不考他了,也不哼唧了,坐在元初的腿上要拆梨膏糖,被元初一把薅掉。
「一會帶你去吃好吃的,現在吃飽了就沒肚子吃了。」
瑾石只好乖乖放下,然後揉著小肚子問道:「那什麼時候去吃東西呀。」
元初把他抱到膝蓋上坐著,指著那香爐說道:「等一會看哪個先來。」
瑾石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著那香爐。
「什麼哪個先來?」
然後那煙突然發生了變化,瑾石眼睛一亮:「靈氣方向變了!」
元初也笑了:「我們中午吃飯的地方來了。」
他站起身,摸了摸瑾石的腦袋:「你現在這等著,別亂跑。」
瑾石看著元初出去,沒一會,元初又回來,手上拿著兩張拜帖,臉上的表情不復之前的輕鬆。
那兩張拜帖一藍一黑,元初的模樣有些發愁。
瑾石一邊把手悄悄伸向梨膏糖的方向一邊擔憂地問道:「吃午飯的地方沒有了嗎?」
元初伸手把梨膏糖的紙袋子拿走,把兩張拜帖扣在桌上。
「有是有,」元初說,「不過現在有兩個,你得選一個。」
瑾石看著那兩張拜帖,就顏色來說,他喜歡藍色,但是……
他把手放在黑色的拜帖上:「這個。」
元初扣著那帖子,問:「為什麼選這個?」
「這兩張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