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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電話鈴聲把伊莎貝拉從沉思中驚醒,是奧斯頓希爾的來電,她清了清嗓子,問:「hello?」
「伊莎貝拉?」奧斯頓的聲音略帶幾分焦急,「我聽卡蘿說她差點釀成大禍,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
「那就好,」他長舒一口氣,「對了,前幾天我發的簡訊你沒有收到嗎?」
「呃,沒有,我的收件箱空空如也,你有什麼事嗎?」
「嗯……前幾天多虧你幫了大忙,所以我想問問你中午有空嗎?我們可以一起用午餐。」
伊莎貝拉笑著說:「你該感謝福爾摩斯先生,而不是我。」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說,「恐怕我還做不到心平氣和地同福爾摩斯先生一同用餐。」
伊莎貝拉對比表示贊同,她無比理解奧斯頓的麥考夫恐懼症,從少年時起到青年時期,麥考夫簡直就是他的克星。最終她還是答應了奧斯頓的邀約,現在時間還早,伊莎貝拉複習了一會兒功課,別人用一學期看完的大部頭書籍她匆匆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看了個差不多。
倫敦的秋天不像其他城市那樣如脆梨般乾脆爽利,倒是多少沾點邊,至少它繼承了脆梨的鮮甜多汁——倫敦秋天的陰雨綿綿,明明前幾分鐘還是微風徐徐的多雲天氣,轉眼之間就飄起陣陣雨絲。
洋甘菊黃色洋裝的少女撐著一把復古的蘇格蘭格長柄雨傘,伊莎貝拉挺直的脊背和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矜持優雅的氣場讓她在匆忙下班的人群中脫穎而出,撐傘的英國人不少,但像她一樣硬生生把普通的雨傘撐出貴氣的人卻不多。她慢悠悠地走在倫敦街頭,漆皮靴子小心避開水坑,一路上竟沒有一滴水濺落在小牛皮鞋面上。
來到奧斯頓訂的餐廳,伊莎貝拉收起傘攏攏水珠,把它遞給侍者。奧斯頓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站起身來說:「早知道你是走來的,我就去接你了。」
「是我想走走的。」伊莎貝拉笑著款款落座。
「我們好像有很久沒見了,」奧斯頓本想提前點菜,拿起菜單看了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並不了解伊莎貝拉,不知道她的喜好。他把菜單遞了過去,「你喜歡吃什麼?」
「噢,隨意,都可以。」
奧斯頓低聲吩咐了侍者幾句,不一會兒,各種精緻餐點擺滿了一桌子,伊莎貝拉看著同王室晚宴如出一轍的菜色感覺胃都痛了,尤其是那道從挪威空運來的新鮮海魚,只看一眼她都感覺嘴巴里泛起腥鹹的魚味。
「前段日子我看太陽報的報導,他們說……」奧斯頓欲言又止。
伊莎貝拉滿不在意地說:「沒什麼,亂寫罷了。倒是真得感謝卡蘿,她幫了我大忙。」
「噢,那都是應該的……」奧斯頓斟酌著詞句,他的目光有些躲閃,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伊莎貝拉停下手中的刀叉,從上到下把奧斯頓掃了個遍,她雙手交叉沉默了幾秒鐘,篤定地說:「你有事要同我說,而且你很猶豫,這件事讓你很沒有把握……讓我看看,你換了新領結,上面還有包裝袋的壓痕,不明顯,說明熨燙你衣服的人心不在焉;你還特意修了眉,甚至噴了多於平常一倍的髮膠;最近工作繁忙,事務紛雜,應該連續幾天沒有睡好覺了,你眼下黑眼圈遮得不夠完美,你選的遮瑕膏色號不怎麼符合膚色,建議你換一個,明明工作很忙,但你精心打扮了很久,所以,你要說什麼呢……」
「他想今天表白。」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奧斯頓差點被口水嗆到。
「咳咳……」
「夏洛克?!你怎麼在這兒?」伊莎貝拉驚訝地說,也不知道她是訝異於忽然出現的夏洛克,還是震驚於奧斯頓毫無徵兆的攤牌。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