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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許久,他才道,「在你眼中本相就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多謝相爺!」趁著他沒反悔,楊幼娘一口便應了下來。
自從莊子裡出來,她一直關注著霍桑的病情,如今他已經好轉,那她自該去瞧瞧江郎君,畢竟這一遭,他可是無辜挨受的。
可誰想這醫館布局實在雜亂,她還迷了好幾個時辰的路,根本沒機會去探望,而且霍桑還明確了不讓她與江郎君走太近,她怕她明目張胆去了,這活閻王又發脾氣。
如今得了霍桑的允准,她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於是她終於滿意地回到被窩裡,舒舒服服地進入了她甜美的夢鄉。
翌日一早,她早早便起身了,原本她是想趁著霍桑沒醒之前,探了江郎君後,便動身往莊子去的。
誰想那位納蘭醫生卻說,那位江郎君今早被相爺送回京都了,那位小娘子傷勢特別嚴重,至今還未醒,還需再留下治療幾日。
楊幼娘暗自咬牙,若是腹誹能殺人的話,此刻霍桑已經被她殺了至少一萬遍了。
可當她怒氣沖沖地要去尋霍桑時,誰想他竟起得比她還早,而且早早便出門了。
她氣還未消,霍二屁顛屁顛跑來了,他笑得十分殷勤,「夫人,相爺吩咐,叫小人陪著夫人,必要時寸步不離跟著。」
楊幼娘氣炸,霍桑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讓霍二來監視她還是當真保護她?
紅芷身子不適,江郎君又被他送走了,六和七更是去鬼門關走了一遭,至今未醒,如今都在納蘭渠的醫館裡養著。
她身邊好不容易無人監視了,誰想又多了個姓霍的,馬車周圍還整整圍了一圈黑衣護衛。
這分明是不想讓她有任何小動作啊!
想是這樣想,但她依舊盡力扯出一絲笑,「辛苦各位兄弟了。」
霍二的笑中還帶著些興奮,「護衛夫人是應該的!」
馬車在霍二和他的那群黑衣兄弟的護衛之下,浩浩蕩蕩地招搖過市,終於霍府莊子前停了下來。
她端坐在馬車裡一動不動,看著外頭那些個護衛里三層外三層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她更是有苦說不出。
霍桑喜歡這樣的排場,可她不喜歡啊!
透過窗縫看了一眼,莊子裡的人聽聞夫人來了,早早便一排排立在門口候著,那一雙雙翹首以盼的眼睛紛紛探過來,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唉,她更不想下車了。
可一想到接下來還有一大堆事沒做,她終究還是放棄了呆在車上的念頭,過了許久,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車上走下來。
好在她戴了帷帽——此刻她恨不得讓那隻帷帽長在腦袋上!
莊子上的人早已聽聞昨夜別莊大火一事,更聽聞李管事已經被相爺處置了,臉上皆是帶著喜悅的心情。
這倒是讓楊幼娘感到一絲意外。
她原以為這些人在李管事手下待了這麼些年,早就忘了他們原本主子的姓名了呢。
這座莊子,本就是為了管事們方便管理主人家地產而建的,雖算不上簡陋,但若是比起霍府,卻只能算得上是個小馬間了。
雖是個小馬間,內里倒也不小,她自進門到現在,便已經走了三道月門,直至走到主院才停下。
按照引路的管事說,主院平日裡只有李管事才能進出,旁人是不能進的。
楊幼娘眯了眯眼,按照李管事的膽子,怕不會趁著主人家不在,自己住在主院裡吧?
倒是那引路的給她解了疑惑,「李管事每個月月底便會進一次主院,其餘時間,主院都空著。」
主院廊下早已備了桌案和坐席,毫無疑問,這些東西都是為她準備的,她順勢坐了下來。
底下人聽了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