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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

眾人聞聲望去，發現出言者正是剛才離席的姬御道。

姬御道踱步上台，來到潘桃桃面前，雙手撐了桌子：「加時賽，難度太高，新人根本不可能通過。你這是存心為難新人。」

「加時賽是嗎？」楚小綰忽然發聲，「我可以。」

為了心齋對決萬無一失，正式開賽前的這些天裡，她總起早貪黑地把那本厚冊子背了個底朝天。

加時賽的規則，她早已熟記於心啦。

潘桃桃笑中帶嘲：「嘿！她說她可以！」

姬御道身子一僵，擦過楚小綰回了評委席。

天真。

這是姬御道丟給楚小綰的詞。楚小綰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這位師姐可能誤認為自己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菜雞新人。可實際上……

這加時賽，她巴不得進。

楚小綰走到台子中央，面向台下的杜若一歪頭一笑：「杜師姐，你上來呀。」

楚小綰笑得燦爛。這讓評委席的潘桃桃忽然回想起一些並不怎麼愉快的回憶。她不由得擔心起台下那位與楚小綰同台競技的可憐女修。

台下杜若一正低頭出神，忽聽得台上人叫她名字，抬頭一看，反而被楚小綰那笑那語氣嚇得渾身汗毛一豎。

「師姐，快些嘛，不能讓現場觀眾都等不及了不是？」杜若一還懵著，就被楚小綰一把拉上了台。

楚小綰拉完人後原地站好，然後開始從儲物袋中一件一件掏出三樣法器。

都是老朋友了。它們分別是按摩儀，電蠅拍，吸塵器。

一旁的杜若一原地僵硬，茫然地望著楚小綰，又望向主持比賽的弟子。片刻安靜之後，又望向了評委席。

「規則？」杜若一問。

加時賽總不能連個規則都沒有吧？

「規則在備賽手冊里。」姬御道答。「給你們都發過了。」

「不會吧不會吧，杜師姐不會還不知道心齋對決加時賽的規則吧？」楚小綰看熱鬧不嫌事大，「我還以為杜師姐是對心齋對決尤為上心，才領了兩份備賽手冊的呢？」

楚小綰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霎時間，全場弟子齊刷刷地抬頭，望向杜若一。

「我沒有！」杜若一後退兩步，打了個趔趄險些跌下台去，卻被楚小綰一把拉了回來。

「杜師姐，」楚小綰鬆了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姬御道輕咳兩聲：「是大事。代領備賽資料，無論是否造成對方無法順利參賽者，一律禁賽三屆。」

杜若一臉色瞬間煞白：「不，你沒有證據，你不能血口噴人!你這是污衊！」

「污什麼蔑啊。」

一位頭上扎著兩個丸子的女修忽然闖進心齋對決現場，身後跟著幾個哭爺爺求奶奶的外門弟子。

「小姬姬！」女修提溜著一條串著紅色珠子的項鍊，嘩啦一甩，「你聽」

那珠子突然紅光一閃，緊接著有人聲從其中發出：

「杜道友，心齋對決的資料不能代領的，你就不要難為我們這些外門小弟子了……」一個女修的聲音。

「我和楚小綰是同窗，是朋友。我幫朋友代領一下不行麼？何況明天就是截止日期了，她也沒來不是？……拿來吧你。」杜若一的聲音。

「杜師姐……杜師姐……！」女聲聽起來很著急。

一陣搶奪的摩挲聲。

……

聲音停止。

全場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了杜若一身上。杜若一呆了幾秒，忽然笑了出來，從脖間掏出一條與那條項鍊有九成相似的紅珠項鍊，轉向楚小綰：「你從一開始就下套等我往裡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