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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都討論不出一個結果。
首先,如何評判這個人是否有相應的身家?對方拿出錢,東蘊不賣會不會惹惱對方招致麻煩?諸如此類。
最終,紀雲汐開了口。
她將手中茶盞輕輕放下,參考了現代高奢品的銷售方式:「這樣罷,日後東蘊布莊,只招待南蘊布莊的顧客。同時放言出去,每一季,紀家布莊都會捐贈一部分銀錢給各地災民。」
當然,最後的做法會引來聖上的忌憚。
但反正,聖上早已忌憚她紀家了,多一點少一點又何妨?
反而,越是忌憚,聖上出手就要越謹慎,越不能輕易出手。
目前,她們最缺時間啊。
聖上越謹慎越好。
席下眾人沒紀雲汐想得那麼遠。他們更多都專注在布莊的事上。
南蘊布莊賣的一般都五十件百件起賣,面向的顧客,都是家裡下人多的大人家,或是鏢局、江湖門派諸如此類。
能在南蘊布莊花得起這個銀錢的,身家自然都不會少。
而且,這樣還能讓南蘊布莊的生意變好!
一石二鳥。
青簾和魚躍最快反應過來,他們朝主位上的女子深深一拜,內心都是嘆服。
青簾也終於知曉,為何那公子,會選擇三姑娘。
若是可以,她也想選三姑娘啊。
已是九月下旬,夜間天涼。
屋內的冰早就撤了,但這個時節也還沒到燒炭的時候。
吳惟安向來怕冷,他把紀雲汐抱在懷裡取暖,兩人衣裳整齊,已沉沉睡去。
而邢家女子的閨房裡,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事畢,五皇子從榻上起身,撈起地上自己的衣裳,穿好後坐在床邊,一臉陰鷙地輕輕摸著邢舒月的臉。
布莊一事,基本已塵埃落定,麵館那家人雖然每日都會從夜香味中醒來,但一直被護得滴水不漏。
五皇子折了不少人手。
在這般折損下去,就得不償失了。
五皇子只能含恨結束了此事。
而紀家那布莊重開,生意比前頭更是火爆。
五皇子心裡如何不氣?
邢舒月面色紅潤地抓著被子,從床上爬起,彎腰在地上探了探,抓起一張紙遞給五皇子看。
五皇子深吸了口氣,藏起眼裡的陰鷙,接過。
上頭寫著日期,有不少日子便密密麻麻圈了起來。
五皇子:「這是?」
邢舒月柔聲道:「殿下剛剛都沒來得及讓我說話,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們安排眼線去紀家嗎?」
五皇子點頭:「那紀雲汐極為謹慎,眼線不是都已折損?」
邢舒月搖搖頭:「還剩下一名。這五年,我從未聯繫過她,她才得以留下。」
五皇子:「哦?」
邢舒月緩緩道來:「那人先頭在紀雲汐的院中打掃,可紀雲汐婚後並未把她帶到吳家,而是留在了紀家。不過她是個聰明人,雖這五年從未接過我的任何命令,但還是一直觀察紀雲汐的一舉一動。她每日晨間夜間都會在紀家後門打掃,那裡能看見吳家正門。這幾個月,她發現每月總有些日子,吳惟安不曾回吳家。」
五皇子重新拿起那張紙。
上面密密麻麻圈了些日子,看起來雜亂無章,但會發現——
每月初十,吳惟安都不在!
而這日子為何看起來雜亂無章?因為吳惟安在掩蓋。
這件事,紀雲汐定然不知曉,吳惟安也不想她知曉!
五皇子冷笑:「我早說了,這吳惟安和紀雲汐之間完全是利益的結合,沒有感情。」
邢舒月:「殿下,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