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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是儲君們同朝中大臣的站隊,大不了就是各位王爺同太子之間的暗暗較勁,你爭我搶,背後捅刀這些事情屢見不鮮,九王爺為什麼會來江南,單是養病?
蘇蓉繡倒是也沒看出這位爺身子骨有什麼毛病。
不過動靜這麼大,自然也能看得出來那位九五之尊對這個兒子的重視,畢竟在新皇未曾登基之前,所有一切都未成定數,平日裡看著再不上心的人,你也未必曉得人家心裡究竟在盤算什麼。
望著這祖宗,蘇蓉繡只怯怯道,「民女不敢插手的部分便不做解釋了,王爺是想拿民女做幌子或是做盾牌,民女都沒有反抗的權利和餘地,只是有些話,民女想提前和王爺說上幾句。」
「民女雖然讀書識字少,但腦子還不算蠢笨,若王爺當真只是想愚弄民女,想必昨日午後民女便已經是王爺的人,王爺留民女在此,只做一番假象,讓眾人都誤會民女與王爺的關係,細想一番,此事本就不合理,王爺必定不會無緣無故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拿民女做幌子能如何呢?」
「前幾日民女便見著許多漂亮姑娘從府門外進來再被送出去,王爺周旋其中必然麻煩,若是能有個女人做事由,擋了這些麻煩事回去,對王爺來說會更方便且不容人有疑。」
「民女不知王爺為何會選中民女,但,民女或許當真不是您要尋的那個人。」
聽那姑娘一口氣說了不少話,寧清衍心下竟也毫無波瀾,早前看著是個怯生生的女孩兒,開口閉口不至於說些油嘴滑舌糊弄人的話,本還當她是張什麼不諳世事的白紙,誰曾想,腦瓜子裡想事兒還想的挺多。
「你將本王的心思摸的這般清楚,轉過頭來就說你不是本王要尋的人?」
蘇蓉繡垂著腦袋跪在寧清衍的腿邊,「民女不敢隨意揣度王爺的心思,因著此事只有王爺和民女知曉,若是換了旁的姑娘,大抵也是能想明白王爺為何會這麼做,民女不是能和旁人的斗的性子,不敢央求王爺庇佑,只想求王爺放民女一條活路。」
「敢說這樣的話?你倒是憑什麼覺得本王一定會放你走?若是這話說出來不合本王的心意,你不怕死嗎?」
「正是因為怕死,所以才這樣請求王爺。」
蘇蓉繡試探著伸手,手指頭進出好幾次,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寧清衍的衣擺,「求王爺放民女一條生路。」
寧清衍看著蘇蓉繡,「那這件事情…………」
「有關王爺的事情,民女半個字的口也絕不會同外人張開。」
「那你同本王的關係?」
「一夜春宵罷了,能受王爺恩寵,那也是民女祖上積來的福分。」
寧清衍伸手抬起蘇蓉繡的臉來,「姑娘家對名聲故來看中,你分明清清白白,卻無辜因本王掛上個不潔的名頭,以後還如何受人目光過日子?這輩子是不想嫁人了嗎?」
「民女身份卑賤,只求一世安穩,旁的兒女私情,暫不考慮。」
「那若是往後有了喜歡的公子,想嫁了呢?」
「民女。」顫抖著咬牙,蘇蓉繡望著寧清衍道,「既是從王爺房中踏出去,也願一輩子為王爺守身如玉。」
寧清衍笑,接著鬆開了自己的手指。
醉意上頭,腦袋還是昏沉的厲害,他雙眼微闔,側身倒回榻上,蘇蓉繡仿佛聽見那人臨睡之前說了一句。
「你走吧,回家去。」
抬手用袖口抹了抹自己眼角還掛著的眼淚,蘇蓉繡似夢非夢的望著那榻上的背影許久,這才揉著自己發酸的膝蓋起身。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理細綱和想梗的時候突然思考起了一個問題。
我家三妹妹叫蓉繡。
那她以後跟九爺好了,九爺要叫她什麼比較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