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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言重了。」
「她二哥的婚事是本王答應要擺平,就算如今不來往,可承諾過的,也總得做到。」話畢,寧清衍一揚手,示意陸家姐弟二人可以進來。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陸琬宣在門外站得雙腿發軟,她不住的抱怨著陸浩軒道,「我就說晚上來晚上來,你非得趕這個早,結果呢,還不是頂著太陽巴巴的站了一下午?」
別人或許不明白,但陸浩軒是知曉的清楚,九王爺這人雖然一貫懶散,但也從來不至於能從正午睡到這大半夜裡,明眼人都曉得這是刻意給下馬威呢。
跟著隨侍的小廝進了院子,九王爺雖是和往常一樣又困困頓頓的躺在了那張悠閒自在的躺椅上,慢吞吞的搖著自個兒的身子,可唐豐也在院子,就在不遠處的樹下,當著眾人的面兒動手收拾那一桌下滿了整個棋盤的棋子。
倒是也不避諱,給你下馬威就給你,明目張胆的給你,你又能如何?
陸浩軒自然不敢多言,只是那陸琬宣雖小嘴兒一撇,可看自家弟弟俯身行禮,自己便也立刻跟上道。
「見過九爺。」
大躺椅還是這麼慢悠悠的晃啊,晃啊。
小院兒安靜了一陣兒,安靜到只能聽見唐豐小心翼翼往棋盒裡裝棋子的聲音。
陸浩軒心思雖也敏細,但比起唐豐來還是略差那麼幾分,或許也有相處時長的問題,總之唐豐知道寧清衍這廝在等陸琬宣自個兒解釋信里那句對蘇暻綉一見鍾情的事兒,而陸浩軒卻只是看這主子不說話,自己便也膽戰心驚的停留原地未曾動彈。
後來還是唐豐實在瞧不過眼,這才小心提醒陸浩軒道,「陸公子,九爺前幾日問過你的話都忘了嗎?」
陸浩軒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忙忙解釋道,「王爺誤會了,這事兒在下已然詢問過家姐,並非是胡亂編出來糊弄王爺的事情,家姐與蘇家二公子,的的確確幼時在皇都城內便有過一面之緣。」
寧清衍微睜開些眼來,面上仍是不信。
這藉口自然是編出來的,陸浩軒也有特意去打聽過,蘇暻綉這傢伙從小便跟著他爹一塊兒到處跑著去做生意,像皇都城這樣繁榮的權力中心,人家往那頭跑不還跟回家似得?
而且據可靠線報,蘇暻綉這廝甚至還在皇都東城處置辦了挺大一套房產,三進三出的大宅院,值不老少錢呢。
掌握到這一步,那這話兒可不就是好編了?
就說兩人在皇都城碰過一回面,蘇暻綉自個兒不記得就是了,但他家姐姐卻是一見傾了心,想方設法好不容易打聽到了這個人,所以這才托家裡人過來提親想要促成一段好姻緣。
陸浩軒能這麼想,那寧清衍自然也能這麼想,咱們九王爺哪是這般好糊弄的人?於是目光一斜,寧清衍不再問陸浩軒,他將矛頭指向那個和自己四哥早已『暗通款曲』多時的姑娘身上。
「陸姑娘,這一面之緣」
「回王爺的話,蘇家二公子早些年做刺繡生意,經常來往皇都城,小女是在十六歲那年遇得他,他住的地方就在皇都東城漫清湖畔邊不遠處,因只有一面之緣,故而公子他或許並不記得小女了。」
「他不記得?」寧清衍笑道,「那這話都讓你們姐弟倆說了,我再把人尋來對質,人家說不記得倒也是對的上口供呢。」
「小女絕不敢糊弄九爺。」陸琬宣忙解釋道,「小女可以證明自己確實早就知曉認識蘇二公子此人。」
「你如何證實?」
「蘇二公子隨身攜帶一枚白玉圓形玉佩,玉面有鏤空紋路,小女才疏學淺,雖是認不得那圖案,可是玉佩右下角卻是刻有一個暻字。」
「是嗎?」這一點寧清衍確實沒有注意過,於是他便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唐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