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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平日裡鬥嘴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想管你們,可現在出了這般禍事,都是姐妹還說什麼風涼話?」先是呵斥了三姨娘,大夫人又才轉向四姨娘道,「這話我本來不想說,可那小狗到底也不是咱們家買回來的,雖說吃著咱家的飯,住著咱家的宅子,可你這處罰不經過人家房裡的主子就仗著大當家的威風胡作非為,又如何能堵悠悠眾口?」
大夫人同大當家相敬如賓,雖是夫妻情誼並不深厚,可這女人背後的家族勢力也不容小覷,大當家一直對她頗為尊重不說,人家膝下還有個板上釘釘能繼承家業的嫡長子,四姨娘緊咬嘴唇,愣是把滿肚子火氣壓了下去,她一張嘴便是帶著哭腔,雙目紅腫的伸手拉住了大夫人的手指。
四姨娘哭道,「姐姐,就算我處罰那奴才越過了蓉繡的手,可是她也不該這般迫害她的四娘啊,當年她娘親病重的時候我是如何照顧她們母女倆,她半分不懂感恩也就罷了,一個姑娘家做出這般惡毒的事情來殘害手足骨肉,她難道不比我胡作非為的更過分嗎?」
三姨娘陰陽怪氣的在一旁道,「蓉繡這丫頭雖然脾性古怪,可是你如何就能斷定這件事情一定是她做的?」
四姨娘喊道,「那晚我房裡的丫頭起夜時親眼瞧見她出現在我這松香苑門口。」
「出現也不能證明人家是來害你的吧。」
「不是來害我?」突然撥高的聲線,四姨娘的聲音尖細刺耳,她直衝著三姨娘叫喊道,「那天晚上那麼大的雨,你去問問她不在房間裡睡覺為什麼要出現在我屋院旁邊?」
「出現在你屋院旁邊就是害你?那指不定是你平日裡苛刻下人,院子裡的丫頭們記恨在心才做的這事兒呢!」
「你」被人氣的一時漲紅了臉,四姨娘本就身體虛弱,遭人再這麼一刺激更是連連咳嗽不止,粗氣連著喘了好幾口跟是透不過氣來了一般,身子彈起一半來又摔回去,手指頭指著三姨娘抖個不停再按住自己的胸口。
大夫人皺眉,向來端莊的女人自然是見不慣這等混亂吵鬧的局面,沉眸瞪了那三姨娘一眼後,才將將止住了一場罵戰。
示意一旁站著的丫鬟去給四姨娘順氣,待咳嗽聲止住一些後才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許亂說,蓉繡娘親雖然死得早,可我這個做大娘的還在,她若是做了錯事那我自會家法處置,可若不是她做的,你這張口就來的毛病也該好好收拾一回。」
四姨娘仍在重喘。
三姨娘見狀忙見風使舵道,「大姐說的對,要戳人脊梁骨也得拿出證據來,蓉繡娘親不在,咱們不管是大娘三娘還是四娘那都有照顧她的責任,往孩子頭上砸鍋可不是長輩該做的事兒。」
四姨娘冷哼道,「真是令人吃驚,三姐您竟然還知道自己有照顧蓉繡的責任呢。」
「好了。」大夫人再次加重口氣打斷道,「一見面就掐架,你們兩個誰有點兒做長輩的樣子?這事兒既然有人懷疑蓉繡,那便把她給喊過來,大家當面對質,是對是錯說個清楚明白,我就不信在蘇家還能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顛倒黑白。」
話畢,房內並無人再有聲響。
大夫人環視一周,再罵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去叫人?」
三姨娘為難的壓低了些聲音道,「大姐,那什麼,聽說九王爺昨晚在蓉繡房內住下了,這會兒人起沒起都不曉得,誰敢去叫人啊。」
大夫人皺眉,「九王爺昨晚住在蓉繡房裡?」
三姨娘點頭,「是啊,聽說暻綉想把蓉繡送給唐豐做小妾,結果這話不知如何讓九王爺聽了去,蓉繡曉得後怕九王爺生氣就趕緊跑去唐家解釋,倆人昨兒個晚上還歡歡喜喜的去逛了燈會,大抵是逛累了,九王爺將蓉繡送回來後就直接在蓉繡房中住下,大當家和暻綉昨晚親眼瞧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