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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自古套路得人心。」雲芍煞有介事地起了個興,「情愛話本里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套路,要麼,烈女怕纏郎,只要男方咬死了不撒手,總能抱得美人歸。」
她瞟了一眼明顯不肯配合的「纏郎」,嘆了口氣道:「要麼,那就只能走霸道金主路線,相愛相殺了。」
「怎麼個相愛相殺法?請姑娘賜教。」時青恭敬地奉上了一盞茶水。
雲芍不客氣地接過,飲下一口道:「簡而言之,就是要夠狠,夠霸道,說什麼也要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讓她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就只好丟盔棄甲,讓你為所欲為啦。」
」呵,」衛珩冷哼一聲,「這難道不是地痞惡霸的手段?」
「不不不,」雲芍伸出一根手指鄭重地搖了搖,「長得醜的才叫惡霸,長得好看就叫霸道金主。」
她看著衛珩臉上的面具,用手肘捅了捅時青的胳膊,小聲問:「你們王爺好看麼?」
時青把頭都要點掉了,畢竟他家王爺可不是一般的好看啊。
「我想也是,」雲芍淡淡地「嗯」了一聲,「否則以阿秋閱美人無數的眼光,怎麼會看上他。」
追妻的方針已定,雲芍連夜從蒔花閣里搬來了若干教材,交給衛珩細細品讀。
看著那一堆封面上花花綠綠地寫著《霸道王爺小逃妻》,《霸道掌柜愛上我》的話本子,衛珩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雲芍倒是振振有詞:「話本之所以是話本,那都是無數前人的寶貴經驗。哪個女人不愛看話本子?哪個女人不希望像書里的女主角一樣,經歷轟轟烈烈的愛情?」
衛珩想起從阮秋色那裡拿來的《風流王爺俏女官》,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幾分道理。阮秋色既然藏了那話本,還時不時引經據典,大抵也是愛看的。
雲芍是個悉心的師父,一邊敦促衛珩仔細讀書,一邊又連夜整理出一套霸道金主必備的經典念白:
——呵,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訴你,那你成功了。
……
衛珩對著那一頁密密麻麻的紙挑燈夜讀,越看到後面,眉頭皺得越緊。
「你們女人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衛珩冷著一張臉,手指著倒數幾行句子:「『你的味道真是該死的甜美』也就算了,『坐上來,自己動』是怎麼回事??」
「哎呀,」雲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後面的都是上乘武功,你現在還用不上,把前面幾條背過就行了。」
就這樣,雲芍送佛送到西,在阮秋色昏睡的一天一夜裡,還特意為衛珩量身打造了一套完整的劇情走向。
大抵分為:碰瓷、摸臉、強吻三個步驟。等阮秋色被親得七葷八素,再以邪魅一笑宣誓主權,這一場霸道王爺小逃妻的大戲就可以落幕了。
「後兩個步驟都好說,我們先來著重講講碰瓷。」
面對著滿臉拒絕的學生,雲芍苦口婆心道:「首先,霸道金主必須具備迷之自信。你要把她的一切舉動都解釋為勾引,撩撥,想引起你的注意——這個就叫碰瓷。」
衛珩狐疑地看著她,並不應聲。
「碰瓷的時候,要狠,要凶,要理直氣壯。不管她怎麼解釋,你都要用碰瓷的思路加以曲解,對她進行全方位的壓制,瓦解她離開的意志。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
衛珩的表情看上去實在不像有信心的樣子。
「這種時候就別想著正人君子那一套了,」雲芍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到底是不敢上手,只說了句,「事關終身幸福,臉皮要厚,目光要放長遠!」
「正人君子」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