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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見面還太無聊了,我對弱兮兮的小鬼頭可是連動手的興致都沒有啊。」
我的神經隨著他的感嘆鬆懈了一分,銀白色的匕首就貫穿了我的胸膛。劇痛感下一秒由胸腔傳到大腦,失血導致的眩暈令我支撐不住地倒在地上。我無力地按著胸口,試圖將那紅色的液體堵住。
第三次了,這樣無力的死亡已經是第三次了。我握緊自己的拳頭,卻恍然發現,我連動彈手指的氣力都已經沒了呢……
我果然不是能拯救世界的合格宿主,現在死掉的話,就能讓系統去找更合適的人。這麼一想,反而死得其所嗎?
但是,果然還是不甘心……
甚爾從樓梯緩緩走下,走到我的面前,半蹲身體,神情無喜無悲,冷靜得如同宰了一隻豬。
「沒興致動手不等於不動手。下一次,可別再笨到敵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了。」
紅色的火星在他指尖一閃一閃。
意識模糊間,我似乎喃喃自語了我不想死之類的話。
而作為回應的則是一聲嗤笑:「安心,在這裡沒有徹底的死亡。不過在這種地方,死不了才最可悲也不一定。」
第8章 第八章
酒店外,織田作之助靠邊停車,拿出手機低聲對著亂步解釋事件的全局。太宰治乖巧地縮在車裡,頭抵著車窗,鳶色的眼眸晦暗不明。
甜品店裡,亂步恍若受驚般手指顫了一下,銀質的勺子直直地掉落在地上,上面盛放的奶油玫瑰摔壞了形狀,沾染了除不去的灰。
「亂步?」福澤諭吉撫摸上腰間的刀,表情肅穆地掃視四周一圈,但並沒有發現異樣。
面前的名偵探的失態轉瞬即逝,他掛斷電話,冷靜地將蛋糕推開,拆開一根棒棒糖,面無表情地咬著糖塊含糊道:「千葉被帶進酒店了。」
眾多的可能性和情報此刻交織成一張細密龐大的網絡,亂步就是要在這一切或真或假的信息中,找到最正確的那條路。
福澤諭吉雙手交疊橫置在胸前,沉著地補充:「千葉他既然還沒有出來,那就想必還算安全。迄今為止進去的所有人都沒有死在酒店裡的先例。」
亂步卻是往椅背上一靠,將糖塊咔嚓一下咬碎:「但他們全都死在了酒店外面,發瘋,然後死於自殺。短短一年,上千人從裡面出來後死去,無一例外。而且,按照千葉的能力,如果他瘋了,那麼整個世界只會陪著他一起陷落。」
他抬眼直視著福澤諭吉的眼睛:「我不能賭這個可能。」無論於公理,還是於私情,他都不能。
福澤沉默了,半晌後他出聲:「那麼我能幫上什麼?」
「現在帶我去找織田作,以及聯繫咒術界的這幾個人。五十個學生的慘案發生後,伊沃爾關閉了十年。此後這家酒店開始移動,而第一例受害者,出現在咒術禪院家。」亂步睜開眼睛,遙遙地眺望酒店的方向。「我覺得,在那裡,一定有東西被酒店奪走了。」
視線轉回太宰治這邊。
織田作雖然掛斷了電話,卻斷不掉他周身的低氣壓。他就是在車裡面無表情地坐著,就足夠讓太宰坐立不安了。
太宰貓也自知犯了錯誤,但若是要他坦誠地剖白自己的心思,又有點強宰所難。
他的確不在乎千葉的安危,所以行事才會這麼草率。對方除了異能力較有價值,性格和經歷都可以歸為平庸的一檔。
或者說,正是因為能力和意志無法匹配,才更像是精美的花紋雕刻在了泥磚之上,除了惋惜以外,反而升不起太多情緒。
他連探究都日益興致缺缺了。
但這話不能直接對著家長說。
太宰能做到的極限,就是打量著織田作的表情,道歉同時避重就輕地將自己知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