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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曹氏也眼紅,不過這麼多年她都習慣了。轉頭見女兒步子走地飛快,曹夫人追上無奈道:「你彆扭個什麼勁?」
姜沁一哼,頭也不回地回了院子。
錦蘭院內,孟瀾伺候著姜懷遠更衣梳洗,夫妻二人向來有說不完的話。姜懷遠說完這回在外所見所聞,見孟瀾愁眉不展便摸著她的手背問:「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孟瀾一聲嘆氣,事情太多竟讓她一時不知從哪件說起,頓了頓才一一說了。
現在想來孟瀾還是心驚肉跳:「還好在朱雀庵得沅陽王相助,否則我們母女生死難料。說起這位沅陽王,他的所作所為毫無章法讓人猜不透。一回臨安便繳了姜府貨船,我剛開始以為他心存報復擔心了好一陣,直至後來浴佛節鶯鶯得他相救我瞧著又不像,你說他到底想做什麼?」
姜懷遠用了好一會才消化完妻子所言,樂觀道:「夫人無須擔心,沅陽王戰功赫赫若想對付姜家豈會等到今日。他出手相助,想必還是因為兩年前我捐糧草助他平定南境,之後又與他秉燭夜談解開心結。」
「秉燭夜談?你與他有甚好談的?」孟瀾實在想不通,兩個大男人能談什麼。
說秉燭夜談實在太過,其實當時沅陽王為表謝意不過請他吃過一場酒。姜懷遠仔細回憶,那晚自己喝多了,拍著沅陽王肩膀說一定幫他找位王妃,除此以外,似乎還說要與沅陽王結拜做兄弟
孟瀾不敢置信:「你與他做哪門子的兄弟?沅陽王答應了?」
姜懷遠也不記得當時沅陽王到底答沒答應,訕訕:「我當時一心想與王府冰釋前嫌,便想到攀親的法子。沅陽王權勢滔天,我總不能認他做乾兒子,思來想去只有兄弟合適些。」
「放心吧。」姜懷遠又安慰妻子,「沅陽王不是小氣之人,當年錯不在姜府,等找回阿芷我定讓她給王府賠罪。」
「姜府欠他一個王妃,我會幫忙物色一個合適的。」
一番開解,孟瀾才緩和了臉色。她忽想起女兒的婚事,又道:「鶯鶯與程意的婚事,還是算了。你是沒瞧見那日程夫人問罪咄咄逼人的態勢,我們鶯鶯什麼好夫君找不到,何必吊死在程家這顆歪脖子樹上。」
夫妻二人還要繼續,外頭來人傳話。傳話的丫鬟一臉驚懼,匆匆忙忙跑進錦蘭院氣都沒歇一口,喊道:「夫人,老爺,有客人來了,是貴客」
今兒有家宴姜府不見客,姜懷遠撩起衣擺訓話:「冒冒失失成何體統,多貴的客都讓他等到明日,家宴閉門謝客的規矩還要我教你嗎?」
傳話的丫鬟滿臉通紅,等主子訓話完才道:「是沅陽王」
沅陽王已有六年不登姜府。姜懷遠和孟瀾雙雙頓住,目光相對皆是一愣。
姜府正廳,王舒珩被漆老夫人親迎進門,這會正端坐在一方圈椅上品茶。姜府所有人都在,臉色各有各的精彩,皆大氣不敢喘一下。
王舒珩呷下一口茶,正廳內響起姜懷遠帶笑的聲音:「賢弟——」
第14章 合作
沅陽王府與姜府的關係,原先也是不差的。兩家祖籍同屬中都縣又是差不多時候到臨安,不過一家入仕一家經商,早年也曾互相幫襯以盡同鄉之誼。後來天下大亂,聖祖皇帝帶兵攻入汴京建國大梁,對方縱身一躍成為世人只可仰望的將相王侯,而姜家世代商戶,久而久之便漸漸疏遠了。
王舒珩此番為何登門姜懷遠猜不透,面對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年輕人時他總會下意識嗅到危險。常年在外的姜懷遠好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但官與民的懸殊地位好像是天生的,王舒珩舉手投足間儘是上位者的威懾力,不免讓人心生畏懼。
玉清築內伺候的丫鬟小廝早早退了出去,留他二人單獨敘話。眼見對方不及不徐品茶,喝完一盞又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