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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珩在千台廟等了十天,還是不見淨空法師歸來。還在北疆時,便聽聞淨空法師醫術高超,世間奇毒沒有解不了的。王舒珩在北疆中的那味毒名紅鉤,短期不致命卻能叫人漸漸失去五感。
可惜淨空法師喜歡遊歷,向來不見蹤跡。王舒珩此行也是來碰碰運氣,十天過去不能再等了。
一行人從後院出來,行至佛殿時聽見香客絮絮叨叨。
「那位小娘子傷的好重,聽說渾身是血呢。」
「也不知還能不能活,從那樣高的地方滾下來,你們可知那是誰家的小娘子?」
「我方才偷偷去看過一眼,似乎是姜家的二姑娘。」
本是路過王舒珩無意停留,但熟悉的名字鑽入耳朵頓時讓他止住腳步。他信步上前,隨便抓過一人衣領問:「怎麼回事?」
那人看他面露凶光知道不好惹,一五一十交待:「姜家二姑娘從佛塔處摔下,怕」
不等他說完,王舒珩已經飛快朝佛塔那邊跑了過去。
石階前圍了好些人,皆遠遠觀望不敢上前。王舒珩推開人群,身後福泉帶人驅趕看客,只見斷斷續續的血跡沿石階而下,最底下躺著個身著煙粉裙的姑娘。
王舒珩一眼就認出了她:「姜鶯!」
第19章 夫君
千台廟距離臨安城二十幾里路,好在不遠處有個鎮子,鎮子上就有醫館。醫館內這會幾個醫女進進出出,帶血的扎布一條接著一條被人送出,王舒珩看的觸目驚心。
他送人來醫館時,姜鶯渾身是血唇色慘白,好在還有些微微弱弱的鼻息。事關人命大夫不敢耽擱,趕緊將人放到床上處理傷口。
一個人出那麼多血,還能活嗎?
王舒珩不敢想了。他上過戰場,見過無數死人和鮮血,知道這種情況凶多吉少。但願她能挺過來吧。
遇上這事今日無法動身去汴京,王舒珩便讓眾人在鎮上的客棧歇下,又吩咐福泉去臨安通知姜府。一直等到天黑,才見大夫帶著幾個醫女從屋裡出來。
王舒珩立馬迎了上去:「她傷勢如何?」
醫館大夫是位白鬍鬚的長者,一邊擦去手上血污,一邊安撫說:「小娘子福大命大,身上大多是外傷沒有傷及肺腑。若送來的再晚一點,老夫也無能為力哦。」他提筆寫藥方,寫了幾筆筆尖一頓,問:「小娘子以前腦袋受過傷?」
王舒珩被問住,姜鶯以前的情況他並不清楚,遂想起福泉說她落水的事。他把自己知道的說完,只見大夫摸著白鬍鬚,為難道:「怪不得。小娘子以前傷過腦袋,這回醒來會有何狀況就不好說了。」
「傷殘?還是痴傻?」就算日後落下病根,保住一條命總是好的。
大夫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一切等小娘子醒來自然明了。你作為夫君這些天要好好看顧,她醒來有什麼難受的同我說。」
說罷,一紙藥方已經遞過來。王舒珩自然而然接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大夫誤會了,他將藥方塞進衣袖,解釋:「我不是她的夫君。」
「哦,那你們是」
王舒珩沉吟,說:「鄰居。」
夜裡起風,吹的窗柩呼啦作響,醫女給姜鶯餵完藥由王舒珩守著。一夜風平浪靜,翌日一早福泉才從臨安回來,他進屋王舒珩就醒了,正要訓福泉效率低下,卻見福泉撲通跪在地上,聲音有幾分顫抖:
「殿下,姜家出事了!姜老爺船隻才剛出海港便遇上一夥海盜,財沒了人也沒了。船隻被拖回臨安碼頭時,裡頭只剩兩個瘋瘋癲癲的小廝」
惡訊忽如驚雷響,冷靜自持如王舒珩也變了臉色。「什麼時候的事?」
福泉搖頭,「聽碼頭的人說,姜老爺船隻遭遇海盜應是七天前,海上消息閉塞昨日才傳至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