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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鶯正要問驗證什麼事,唇就被含住了。
她感到渾身一陣顫慄,更要命的是,對方好像也同她一樣。兩人身體皆有不同程度的發抖,但誰也沒有拒絕這個吻。
王舒珩先在她的唇上輕輕吮了一會,又偏頭親了下她唇角的梨渦,慢慢地,手移到她的耳畔捏住白玉般的耳垂,不輕不重摩梭一下。
帳中暗香浮動,帳外光線暈黃。姜鶯手上的絞絲銀鐲發出悅耳的鈴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兩人都沒有多餘的話,少女發出一聲嬌哼,於昏暗中與他對視。
王舒珩伸手順了順她的腦袋,安撫一般,他說:「怎麼那麼乖。」
「夫君」
感受到她的緊張,王舒珩微微支起身子。他沒喜歡過什麼人,更不知道怎麼對一個人好。說起來在喜歡人這件事上,他的經驗還不如姜鶯。
明明只是淺淺一吻,卻好像喚醒了身上壓抑的某種本能。他不是聖人,不是神佛,有喜怒哀樂,也有人類最原始的念想。
因為壓抑了許久,如今渴望的才更多。他沒再繼續,忍著渾身緊繃下了床榻。
「夫君要去哪裡?」
王舒珩聲音有些嘶啞,答:「去沐浴。」
等沐浴完回來,姜鶯已經熟睡。王舒珩任命般閉上眼睛,在她眼皮上輕輕啄了一下。
睡夢中,姜鶯好像聽見有人在她耳畔,低聲說:「姜鶯,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逃不掉了!
翌日天光大亮,今日與明泓相約百安樓,府衙還有一堆事候著王舒珩不能耽擱。
王舒珩走後不久,姚景謙便帶人上門了。王府門口正是田七雄當值,之前把姜鶯騙進王府時眾人就被交代過,姜鶯只是暫時留在王府,等姚家來人就去泉州。雖然如此,田七雄還是有點猶豫,畢竟殿下不在府中,有人來接姜鶯的事還是應該讓殿下知道。
見田七雄猶豫,姚景謙上前幾步,笑道:「不必多慮,今日登門並非要將表妹帶走。聽聞表妹患上怪病,直接把人帶走難度不小,不如先讓我見見表妹,熟悉之後再做打算。況且殿下在姜府有難出手相助,是姜府的恩人也是姚家的恩人,離開臨安前我定親自答謝,不會一聲不響帶表妹走的。」
見姚景謙說的頭頭是道,況且這人溫和有禮,態度誠懇絲毫不像開玩笑,田七雄便引人進府。不多時,眾人終於在王府正廳見到了姜鶯。
最激動的是小鳩和茯苓,姐妹兩就差抱頭痛哭了。簡單說了一路的事,茯苓這才上前問候姜鶯。
數月不見,茯苓不得不承認姜鶯被王府養的極好,穿衣打扮不比以前遜色,看上去似乎還胖了。茯苓躬身福了福,喚她:「二姑娘。」
府中忽然多出陌生人,姜鶯有點怕。她離的遠遠的,並不說話,無論小鳩怎麼哄都不肯上前來。
還是姚景謙有辦法,也不逼姜鶯,上前幾步小心道:「表妹可還記得我?」
姜鶯搖頭,這位公子雖面生,但她並沒有強烈的抗拒之感。思及此,姜鶯說:「我之前受傷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夫君和我說過泉州有位表哥,是你嗎?」
聽到夫君二字,茯苓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姚景謙卻極有耐心,順著她的話道:「對,是我!鶯鶯受苦了,傷可有好些?」
「不疼了,謝謝關心。」
她其實還有些防備,但姚景謙並不逼迫,與她對話耐心十足循序漸進,還拿出從泉州給她帶的禮物。
沒一會姜鶯便走近了些,這時姚清淑也上前道:「許久不見表姐可還記得我?」她是個憨厚的性子,笑起來一看就沒壞心眼,「不記得也無妨,眼下我到臨安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見姜鶯終於不牴觸,茯苓鬆了口氣,拉上小鳩到一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