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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百越我們遇到山賊, 山賊弓箭射中姜老爺心臟,哪知那天他恰好在胸口放了只玉佩逃過一劫。還有一回被劫匪搶了貨, 誰成想第二日那伙劫匪就被官府端了。姜老爺積德行善,或許這次也能僥倖。」
見過太多死亡,王舒珩要平靜許多,他直奔主題問:「姜府在臨安的商鋪如何?姜懷遠死了交到誰的手上?」
說起這個, 任渠有些得意,「殿下有所不知,自從出了山匪綁劫那事,姜老爺就與各商鋪立了一份字據。商鋪名義歸掌柜,姜老爺拿八成收入。字據還立了繼承人,如果二姑娘沒失蹤那現在商鋪收入都是她的,可惜二姑娘也沒了。」
正在喝茶的王舒珩嗆了聲,枉他擔心姜鶯錢不夠花,看來是多慮了。
「商鋪這塊姜家二房三房是染指不上了,有字據鬧到官府我們也在理。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姜府裡頭的寶貝,想請沅陽王幫忙想法子運出來。」
瞧姜鶯送東珠時的闊綽樣兒,王舒珩就知道姜府定寶物琳琅,但他畢竟不是姜家人哪能說運就運。要想保住姜府的東西,其實最好的辦法是以官府名義查封或以債抵債,來日姜鶯恢復記憶再另作打算。
任渠一聽這法子,拍手道:「查封的法子好!如此一來姜府不能住人,誰都不能動裡面的東西。」
王舒珩搖頭:「懸案查封,重案抄家,況且聽聞姜懷正任職於臨安督水司,在官場應該有些人脈。姜府又沒惹上什麼懸案,怎麼查封?」
「這」任渠無言以對。
談話就此中斷,不過得知商鋪還在不影響北疆藥材供應王舒珩便放心了,至於姜府還須從長計議。
臨走前王舒珩囑咐任渠替姜鶯打點各商鋪的八成收入,任渠不禁問:「聽殿下的意思知道二姑娘的下落?她去哪兒了,我這裡成堆銀子等著她花呢。」
王舒珩點到為止,不再透漏姜鶯一點兒消息。
午後暑熱難解,王府做了冰鎮烏梅,姜鶯吃過一碗這會正在跑馬場上遛她的兔子。小兔子能跑能跳,姜鶯追著跑了會腳又痛了,只能坐在樹下歇息。
好巧不巧,她歇息的地方距離那堵白牆不遠。小鳩為她搖扇,漸漸的姜鶯便困了。正打算闔眼睡會,白牆之上忽然傳來一聲大叫:「姜鶯——」
小鳩搖扇的手抖了抖,姜鶯也被嚇得瞌睡全無。
她還以為是做夢,睜眼一看,只見白牆之上趴著兩個錦衣華服的男子。一個手持摺扇生的面若冠玉,可惜一臉風流之相。另一個手持彈弓目露凶光,一看便是人人畏之的紈絝。
叫姜鶯的便是那個手持彈弓的男子,姜府長孫姜棟。
若姜鶯沒失憶,該是怕他的。此人被漆老夫人和曹夫人寵壞了,什麼渾事都做得出來。可惜這會她什麼也不記得,還歪著腦袋想了下自己是否認識他。
「是姜府的人,小姐你回去別出來。」小鳩連忙將人護在身後。
一聽對方是姜府的,姜鶯掉頭就走,她不敢回頭有點害怕:「不是來抓我回去的吧?是不是那個曹夫人叫來的?」
姜棟好友連從瑞一眼看到個小美人,風流的毛病上來輕浮地沖她吹了聲口哨。
身後,姜棟遠遠地又叫了一聲:「姜鶯——」。他剛從澄山書院回來不久,便聽說了家裡的事。大伯父一家三口慘死,姜鶯下落不明。今日他與好友在姜府上樹捉鳥,一不小心蹦到白牆上,竟發現一個極像姜鶯的女子。
姜鶯沒被拐子拐跑?那還不趕緊回府嫁人!
姜棟當即便要跳下牆頭去追,還是連從瑞阻止道:「那是沅陽王府,你敢擅闖不怕他取了你的腦袋?」
聽聞沅陽王,姜棟的囂張氣焰霎時偃旗息鼓,在姜府就沒有人不怕沅陽王。可看著那個走遠的背影他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