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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鶯醒時滿臉都是汗,她望了望一側空蕩蕩的床榻,心裡一驚:夫君去哪裡了,竟沒回臥房睡覺?
往常夜裡她睡得死,只以為夫君每晚都回來同她一起睡。今夜偶然驚醒,身側無人姜鶯便猜到了答案。
夜已經這樣深了,夫君不可能還在看書。夫君不願回臥房與她同榻而眠,莫非還沒去白沙鎮就已經打算始亂終棄了?
她從榻上爬起重新掌燈,打著燈籠進了書房。書房內漆黑一片靜悄悄的,姜鶯聽見淺淺的呼吸聲。
果然,夫君宿在書房了。
姜鶯只覺心情如沸水一般翻湧,久久不能平靜。人心易變,這個男人前幾天才想方設法地護她周全,短短几日竟就變了。要去白沙鎮,還獨自宿在書房她掌燈,書房豁然亮起來。
對危險的本能感知讓王舒珩迅速睜眼,睡意褪去清醒十分。
他坐起正欲拔劍,只見姜鶯緩緩在床榻旁坐下,杵著下巴一雙水杏眼楚楚可憐,她質問:「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第28章 出門
看清來人, 王舒珩拔劍的手微微頓住,狹長鳳眸變得凌厲,「姜鶯, 你可知現在什麼時辰?」
床榻一側便放著滴漏,姜鶯瞟一眼, 道:「丑時。」
「丑時你不在臥房?」他沉著臉,聲音也低。
姜鶯才不怕他, 理直氣壯的:「夫君不也沒在?」
王舒珩萬萬沒想到姜鶯會夜半轉醒,更沒想到還能尋到書房來。他唔了聲,謊話信手拈來:「看書太累順勢便在書房歇了, 你專門來找我的?」
姜鶯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好像在分辨這話的真實性。半晌, 她釋然地轉過頭去不再糾結。也罷, 一個要去白沙鎮的人, 宿在何處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以後都要獨守空房了,多守這一兩日又何妨。
她哀怨地望著這個男人,神色又凝重了幾分。
美人目光灼灼, 若泠泠清泉一般清澈, 盯的王舒珩心裡發虛,發慌,下意識起身哄她說:「走吧, 我陪你回臥房去睡。」
這夜月色如水,周遭格外幽美恬靜。王舒珩哄著姜鶯從書房出來, 邊走邊解釋:「近來我公務繁忙,你莫要多想。以前看書晚了宿在書房是常有的事,以後若再發現我晚上不在臥房也無需來找。」
他輕聲說著,見姜鶯並無反應, 又說:「過兩日去白沙鎮,聽聞白沙鎮胭脂首飾極好,回來時我幫你挑些」
王舒珩自認已拿出最大的誠意來哄人,他沒哄過誰,話沒說完卻見姜鶯臉色愈發難看了。
姜鶯笑了下,問:「夫君真要去白沙鎮?」
「公務在身,豈能不去!」
姜鶯不欲再爭辯了,兩人行至臥房前,她進屋後轉身關門把王舒珩擋在外頭。透過條一指來寬的門縫,姜鶯道:「那夫君便去吧,我會提前好好適應沒有夫君的日子的。」說罷乾脆利落地關上房門,留下一臉蒙的王舒珩。
二十有四的沅陽王,戰場上從無敗績,今夜卻在一個小姑娘這兒吃了閉門羹。他不明白姜鶯在想什麼,只道福泉說的果然沒錯,女人心思難猜,尤其是姜鶯的,難上加難!
本以為只是小姑娘半夜鬧鬧脾氣,誰知這一鬧便不會好了。翌日,王府開始準備去白沙鎮的東西,午膳時王舒珩不見姜鶯,還是孫嬤嬤道:「王妃說等殿下吃完了她再來,省的見面。」
王舒珩覺得這女子脾氣怪誕,前幾日像塊膏藥似的粘著他,轉眼又連見面都不願了,時好時壞根本無規矩可言。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二位主子鬧彆扭,王舒珩不明白姜鶯為何生氣,福泉卻清楚的很。他笑說:「殿下,二姑娘那是捨不得你走鬧脾氣呢,不如帶上她一塊?」
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