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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溫予白抬頭看著他,眼中帶了莫名的情緒,看不透,口吻卻是讓人措手不及的乾脆,「你說了算。」
你說了算,她乾淨利落地說。
時硯微怔的時候,她先他一步打開茶水間的房門走了出去,留下他一個人歪著頭,神情從茫然無措到緊皺雙眉。
就好像留聲機的唱片在最慷慨激昂處被人毀壞,期待聽到的聲音沒有聽到,他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他心口處突然席捲來一陣疼痛。時硯悶哼一聲,撞到背後的牆上,撫上心口,瞬間大汗淋漓。
「時先生!」一個身穿黑色皮衣戴著墨鏡的男人扶住他。
「我叫救護車。」
賀彬是時硯的保鏢,跟在他身邊很多年,他歷來動作簡單粗暴,做決定也簡單粗暴。
時硯抬手制止他,那陣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再沒有其他不適。
他靠著牆,慢慢調整呼吸,眼眸幽深。
類似的情況不常見,在他印象中,只有三年前,他在gk遇見溫予白那天才有過這樣的感受,今天居然舊情復發……
想到溫予白淡漠決絕地從他眼前離開,時硯臉上更加難看。
「回去。」他站直身子,重重出了口氣,快步離開了這裡。
賀彬緊緊跟上。
溫予白從茶水間出來的時候,一雙雙眼睛全都睇向她,從頭到腳打量著她身上的變化,幾乎連頭髮絲都不肯放過。
那些眼神里有曖昧的,審視的,看熱鬧的,各不相同,溫予白卻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旁若無人地回了攝影棚。
後半場拍攝時,她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攝影師是個高冷的女人,對一些八卦新聞不感興趣,看她臉色不好,就停下手中的活,問她:「要不要休息,明天再拍?」
溫予白搖搖頭:「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我沒關係,繼續吧。」
溫予白在圈內敬業是出了名的。
從拍攝《曜靈》出道的那一天開始,所有跟她合作過的演員導演都說她受得了苦,拼得了命。
只是後來熱搜上多了,不知什麼時候起,網上都開始嘲她愛營銷立人設,罵聲越來越多,她此後就再沒更新過微博。
見溫予白堅持,攝影師也沒什麼好說的,為了呈現出最好的狀態,攝影師始終沒放低過要求,忙到夜裡十二點才收工。
溫予白到公寓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陳菲把她送上樓,看到她神色怏怏,想起時總來過蒂亞的事,忍不住道:「予白姐,明天的行程不是很重要,不然你還是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不用,睡一覺我就好了。」
陳菲還是不放心:「明天只是一個私人採訪,時間彈性,換到後天上午也沒關係,你這樣出去見人,被有心人看到恐怕又會大做文章,反而得不償失。」
陳菲的話說得有幾分道理,溫予白想了想,最後還是聽從她的建議,把採訪推到了後天上午。
目送陳菲進了電梯,溫予白回到一個人的公寓,關上門,玄關的壁燈亮起,但沒出現心中想的那個人。
時硯說要跟她劃清界限,恐怕兩個人以後都不會有什麼交集了,溫予白脫了鞋,光著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往沙發上一坐,整個人陷了進去。
不想動,也沒有力氣,她閉著眼,意識漸漸剝離。
「柒柒,你將來想住多大的房子?」
溫予白倏地睜開眼,看到玄關處一個留著齊指寸頭的男人蹲在地上逗狗,他一邊撓著狗勾的下巴一邊看過來,笑得陽關燦爛:「得買大一點的,好讓小豆子能撒歡跑。」
溫予白忍不住笑了一聲,搭在沙發上認真地看著他:「你以為買房子有那麼容易?而且你才多大就想這種事了,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