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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後,她站在包間外面,手放在把手上,卻沒有直接轉動。
溫予白知道自己是個固執的人,固執到近乎偏執,老天總是不想讓她如意,在她快要得到什麼時候給她一個晴天霹靂。
但她不信邪。
溫予白開門走了進去。
裡面很大,規模都像一個小型酒會了,設施應有盡有,就餐區,娛樂區,休息區,無一不全,有服務生在裡面忙碌著。
「欸小姐你找誰?」有人注意到她,托著香檳走過來,到了近處才看清她的樣貌,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你你你是溫……溫溫予白嗎?」
服務生好像是她的粉絲,激動地無以言表,捂著心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溫予白溫和地笑笑,問他;「你好,你知道黎導在哪裡嗎?」
服務生恍然大悟;「你也是來找黎導的?」
他沒繼續問,給溫予白指了個方向;「在那扇門裡面,剛剛開席不久。」
也?
溫予白微怔,後面一聽他們已經開席,沒時間再詢問服務生,跟他道了一聲謝就走了過去。
走近時聽到了裡面嘈雜的聲音,既然是酒局,免不了互相敬酒,溫予白附耳聽著,伸手敲了敲門。
連續敲了幾聲,裡面的聲音才停下來。
「誰呀?」
「不知道,難不成又是哪個圈裡人得到消息,過來套近乎了?」
「真服了,也不知道誰這麼碎嘴,私下裡吃個飯都不消停。」
「閉嘴吧你,我去看看。」
門一開,那人愣了愣。
溫予白記得面前有些禿頂的男人是圈內有名的編劇,禿得非常可愛,筆名叫奇兔,所以大家都親切地叫他禿哥。
「溫予白?」奇兔很驚訝。
「奇老師,我是……」
溫予白沒來得及開口,也沒看到奇兔後面都有什麼人,只是他那聲「溫予白」叫得特別大聲大聲,很快就聽到椅子跟地板摩擦的聲音,有個人趕緊從酒桌上走過來,攬了攬奇兔的肩膀。
「哦,她是我喊過來的,你別再這攔著了,讓人再加一把椅子。」張裕梳著中分,幾乎要將兩隻眼睛擋住,三年過去,他比之前更胖更虛了,也比之前更囂張。
溫予白被他拽地向旁邊一踉蹌,奇兔也讓開一條路。
「你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還以為又是不速之客呢。」
「我也沒想到她會來……」
張裕一雙眼睛如狼似虎地盯著溫予白,而溫予白扶著牆,維持著那個有些踉蹌的姿勢,怔然地看向酒桌對面與之格格不入的男人,他靠在椅背上,坐姿有些鬆散,旁邊挨著一個知性淡雅的女人。
出國三年,她擺脫了身上那股清高傲慢的氣質,變得更加成熟柔和了,跟時硯坐在一起,郎才女貌出雙入對,看著也更為相配。
溫予白這下知道時硯接了誰的電話走了,也知道服務生說的「也」是什麼意思。
沈瑤音剛剛回國,國內資源還在萌芽階段,大佬們也不知道她在國內能有多大的流量掙多少錢,還處在觀望階段。
這時她要是能出演裴導的作品拿下重要角色,絕對能打開她在國內的局面。
比起才剛得了金鳳獎的溫予白來說,這個合作對沈瑤音則要更加重要。
一瞬間,溫予白想到了很多,等她再看向時硯時,他已經移開了視線,好像與她並不相識一樣。
宗川野在旁邊看著,整個飯局上只有他一個人對這裡的貓膩全都清楚,溫予白進來之後房間氣氛被打破,突然安靜下來,他看溫予白似乎有些窘迫,趕緊站起身招呼。
「小溫,你看你,要過來怎麼不說一聲?來,椅子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