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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樞拿著酒杯兀自笑了笑,低著頭也沒看沈瑤音,似是對誰都這麼不屑一顧。
溫予白耳朵里像塞了一團棉花,聲音明明就在耳邊卻聽得有些不真切。
沈瑤音也在爭取黎樞的角色,時硯在幫她,而且願意出資百分之九十,那幾乎要承擔全部的資金了!
溫予白忽然站起身,搶過張裕手中的酒杯,動作之快讓時硯都抬頭看了她一眼。
「張總,你說過的,如果我喝得高興了,就給我機會。」
張裕自然發現了溫予白剛才的不情願,見她突然轉變了態度,忽然喜笑顏開,對她點點頭:「是,我說的,你喝,喝!」
不用看都知道張裕在想著什麼事,溫予白握緊酒杯,指頭微微泛白,她突然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杯是紅的,張裕很快又給她滿上一杯白的,看懂了張裕的意思,溫予白像是豁出去了,一仰頭又是一杯。
火辣辣的酒剌著嗓子下肚時,溫予白就想,一定不能放棄,所有的角色,再好的機會她都可以不要,但是這個不可以。
一、二、三、四……
連干七杯酒沒有停頓,砰地一聲,酒杯砸在桌子上,溫予白扶著桌邊,身形已經有些搖晃。
這個酒量就算是有些男人也自愧不如,桌上的人都快要看傻了,張裕賤兮兮地笑著,給她又滿上一杯,推了過去。
「喝,喝啊。」
溫予白忍著強烈的反胃感覺,抓緊桌子邊緣,雙眼通紅地看著他:「我已經喝了七杯,你什麼時候才能高興?」
張裕笑意不改,眼中充滿了捉弄之色:「那得看你表現了,來來來,繼續喝。」
溫予白眯了眯眼,看出張裕笑臉中映出的幾分冷漠,她現在知道了,張裕就是故意的,他想要折磨她,看她笑話,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糗,因為她三年前沒讓他如意。
她看透了,也許就算她今天在這喝死了,喝到他高興為止,他也不會讓她拿到角色,因為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不是喜歡她,他只是想得到她而已。
溫予白推倒酒杯,拿起椅子上的包轉身要走,張裕卻在這時拽住她手腕,將她狠狠拽了回來。
溫予白本來就喝醉了酒,加上大病初癒體力不支,趴到了桌子上,撞地餐具落地,她身上也沾了酒漬。
「沒喝完就要走,你不僅不給我面子,也掃了大家的興致啊。」張裕一手握著她手腕將她拽了起來,一隻手又去滿酒,推到她身前,輕蔑地笑了一聲,「繼續。」
這下大家知道事情鬧大了,張裕這人蠻不講理,溫予白曾經得罪了他,他就是要在這裡讓溫予白難堪。
溫予白胸口起起伏伏,漂亮的眼睛因為疼痛盈滿生理性淚水,眼圈紅著,卻一眨不眨地瞪著他。
張裕還再故意作弄她:「喝啊,你剛才的豪言壯語哪去了,角色不想要了?喝!喝我就——」
張裕的話還沒說完,溫予白忽然雙耳失聰,感覺到有什麼碎裂的東西與自己擦身而過,隨即她手腕就被鬆開了。
「咆」地一聲巨響,把整個包廂中的聲音全部阻斷。
張裕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腦門流了下來,一時間,尖叫驚呼聲四起,房間裡亂成一片。
「阿硯!」
「時硯!」
「張總,你怎麼樣張總?」
溫予白瞪大了眼睛,覺得渾身涼透,好像血液都停止流動了一樣,她看向時硯,時硯卻沒看她,他手裡拿著半個酒瓶子,隨手一扔,將腳邊的碎片踢走,語氣含笑:「你這輩子是不是沒見過酒?」
張裕看了看手中的血,滿眼不敢置信,他捂著頭頂,一手指著時硯:「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