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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硯起身,走到她身邊時摸了摸她頭髮,跟她說:「我去公司了。」
他以前從來不跟自己報備自己的行程,在溫予白心裡,他們甚至都不算男女朋友,今天的時硯很反常,讓溫予白心裡忽上忽下的。
她嘴裡還有食物,沒法開口說話,便點了下腦袋,抬著頭目送他進了臥室。
換衣服去了吧。
時硯一離開,溫予白放鬆不少,她回過頭繼續吃時硯的早餐,一邊吃一邊給陳菲發消息,告訴她一些需要準備的工作。
余漾曾給她透露過,黎樞這次電影裡的女一號是有原形的,原形就是餘杭市唯一一個現役女消防員,片方也想借著這次機會對女消防起一個宣傳的作用。
既然要演消防員,就不能用現在的形象,溫予白太瘦,太弱,看起來沒有力量感,如果要讓黎樞看上她,她必須在短時間內達到他心底的要求。
溫予白劃著名手機屏幕,忽然聽到一聲門響,她腳杵在地上向後靠,看到時硯已經換了一身黑西裝出來——他時不時地留宿,裡面有他的衣服。
時硯向她走過來,隨手把手機拿到了桌子另一側:「吃飯別玩手機。」
溫予白怔怔地應了一聲,目送他走到玄關換鞋子,時硯走到門前,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去轉動門把手。
不知怎麼地,她呼吸突然提了上來。
就在這時,時硯停下動作,輕道:「對了。」
他走回來,皮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到桌子前,他將插在兜里的手抽出,手裡拿了個東西放到桌上,還在上面敲了敲,然後撫了撫溫予白頭頂。
「東西放到柜子里,不要放到枕頭邊,會壓壞。」
時硯說完,轉身走了,這次是真的離開,直到門發出一聲輕響,溫予白才回過神來。
她看著桌子上的照片,整個人定格在那裡,有什麼東西從腦中炸開,她立刻拿起照片去了陽台,樓下,賀彬正給時硯開車門,臨上車之前,他似乎回頭看了她一眼。
溫予白的五感封閉,好像浸在水中,四肢冷冷冰冰的,她不知道時硯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在燕城人脈廣,想要查一個人易如反掌,如果他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溫予白想到被時硯爆頭的張裕,在燕城,張裕能為非作歹到這個地步,猖獗到不把人放在眼裡,對她來說,張裕已經是一個不可逾越的溝壑了。
但張裕連時硯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丟了面子裡子,張裕也不過是留下一句沒什麼營養的話狼狽逃竄,她隱約聽宗川野說過,時硯這個人,記仇,非常記仇,基本到睚眥必報的地步。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
溫予白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著,她看了一眼樓下,車早已經開走,走回到餐桌前,拿起手機一看,她又嚇得差點沒把手機扔了。
迫在眉睫,火燒眉毛。
溫予白緩緩劃開屏幕,放到耳邊,輕輕:「餵……」
電話那邊是一聲輕笑:「飯吃完了嗎?」
溫予白看了一眼吃到一半的白米飯,嘴上卻回答:「吃完了。」
「我跟他,誰做的好吃?」時硯的口吻有些惡劣,像是故意一般,唇角帶著上揚的笑意。
賀彬看到後視鏡里的老闆,眸中隱隱有些擔憂。
那邊,溫予白像是滾刀肉一樣,怎麼都說不出來回答,她深吸一口氣,道:「時硯,我有話跟你說。」
「你有男朋友的事,怎麼沒跟我說過?」時硯忽然問。
溫予白愣了一下,剛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咽了回去。
怎麼感覺……時硯的態度跟想像中的不一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