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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川野動作一頓,手夾著煙從嘴裡拿出,另一隻手拿著靠枕扔過去:「你他麼以前不抽是不?」
時硯抬手一擋,靠枕掉茶几上,陸嶠野伸手拿過來,往宗川野懷裡一塞:「你不懂。」
宗川野看了看對面倆人,時硯神色漠然,溫予白事不關己,再看看旁邊倆人,短髮妹妹面帶警告地瞪了一眼陸嶠野,而陸嶠野樂在其中。
宗川野但是心裡就罵了一句我靠,這一對對兒的,怎麼就這麼扎眼!
想當年他宗川野才是羨煞一群單身狗的人設才對。
拿著煙跟江危舉了舉:「小叔,咱倆出去抽?」
江危趕緊舉起雙手,訕笑:「家裡管得嚴,也戒了。」
「靠!」宗川野怒把煙扔在乾淨地可以養魚的菸灰缸里,心裡說你那是家裡管得嚴嘛?你就是在跟我炫耀你有老婆!
宗川野作為不婚主義者,一點兒都不會被秀到,他給自己堅定了幾分信心,回頭去看周密:「怎麼今天是你來了,老傅沒來嗎?」
周密撲克臉:「陪余小姐。」
宗川野喉嚨一堵,我就多餘問!
他徹底消停了,時硯才繼續剛才的話題:「有問題的身份都是陽城的,加上趙聯城埋屍的第一和第二現場也都是陽城的,合理推測那邊問題最大,這次挖屍事件這麼容易外泄,也是因為周密驚動了那邊分局,看來對方是想鬧大的。」
陸嶠野瞥他一眼,眼神變幻莫測:「也就是說,林佑聲頭頂上還有保護傘?」
宗川野冷笑道:「顯而易見的事情,都不用猜,他一個麒麟地產董事,一無背景二無人脈,在哪裡都是被人利用的主。」
「那對方為什麼要鬧大?」江危手插著兜站在蘭花旁邊,神情有幾分疑惑,「鬧大了不是更有可能牽連出他們?」
溫染將頭髮順到耳後,心情有些煩躁,開口卻是回答江危的問題:「林佑聲是一步廢棋,沈家早就想到這一步了,推他出去背鍋而已。」
溫予白一手抱著手臂,目光落在空處,淡淡道:「林佑聲自己也知道他早晚會是棄子。雖然當年滅口是沈家人的主意,可是真正動手害人的卻是林佑聲手底下養的那些打手,所以如果要查最多也只會查到林佑聲頭上。」
喝了一口熱牛奶,溫予白繼續說:「但這件事張裕恐怕不知情,他只知道十一年前的特大經濟案是沈家的手筆,所以借林佑聲之口想要跟沈家人求助,並以自己知道的內幕要挾。其實真正經不起查的人反而是林佑聲,所以聽到張裕的話之後他慌了,這才殺人滅口。」
事情本來是一團亂麻,到溫予白口中卻理得極順,溫染看了一眼陸嶠野,開口道:「林佑聲也不是蠢人,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留下各種我與沈家勾結的證據到時候力求自保,所以沈家想要推他出去,也不完全是壞事,但是有一點……」
經溫染提醒,溫予白也想到關鍵的地方,接著她的話說:「他不能死。」
「對,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跟沈家的所有聯繫就斷了。」溫染看著陸嶠野,「燕城這邊可以保證他的安全嗎?」
人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但是張裕當初也同樣被監視著,還是死了。
陸嶠野對燕城的排布自然沒有時硯和宗川野清楚,視線挪到二人身上:「怎麼樣?」
宗川野摸了摸頭,有些欲言又止,半晌後道:「舒局那邊,倒是可以放心,但是畢竟有張裕那件事,雖然後來查辦了幾個,可現在水有多深,誰也不敢保證。」
就是還沒有把握。
眾人一聽,面色微沉,紛紛露出凝重的表情。
「林佑聲就算死了,背後的人也逃不掉。」時硯話一出,幾人神色各異,但很快就明白了時硯的話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