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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盛典我沒去,沒看到現場,我可是記得那個舞都上熱搜了。」
「音音原本就是舞蹈專業的,跳一跳有什麼難的?」
說話的大都是男人,喝得七七八八,說話打瓢走路打顫,快要找不到北了,完全不顧沈瑤音鐵青的臉色,在那裡大聲起鬨催促,趕鴨子上架似的。
「怎麼了音音,讓你給我們跳個舞都不樂意?」有人催著催著嫌煩了,覺得沈瑤音紋絲不動太墨跡,也不給他們面子,說話便開始有些橫。
沈瑤音沒回頭,只是傳來她低沉的聲音:「我太久沒跳,已經忘了。」
「那有什麼關係?你跳得不好我們又不會說你。」男人哈哈一笑,口氣卻是強硬到不容拒絕的樣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烘托著玩笑熱鬧的氛圍,其實強勢壓迫,也或許是起鬨的人多,大家就真覺得只是個小事情,這時周毅橋忽然上前,半開玩笑地看著肖京生:「人家穿著禮服高跟鞋怎麼跳,都喝了酒,受傷了怎麼辦,你趕緊喝你的酒去,別在這欺負人小姑娘。」
鋼琴邊的女人也站起來:「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女人是業內著名的實力派女演員,性格比較孤僻,誰的面子都沒給,她一離開,氣氛開始有些不對,肖京生酒勁還在頭上,被打擾了興致,頓時有些氣惱:「你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什麼叫欺負?我就讓音音跳個舞,對她來說有什麼難嗎?」
「是啊毅橋,你這就有點小題大做了,大家沒別的意思。」
「再說了演員不就幹這行的嘛,大庭廣眾都演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原本衝著沈瑤音去的,瞬間變成了周毅橋被圍攻,圈子就是這樣,一個鶴立雞群的人不會受到各方追捧,反而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周毅橋懶得跟醉鬼掰扯,撇了撇嘴想要走,肖京生上頭了,開始死纏爛打:「你等等!給我說清楚,欺負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欺負沈瑤音了?」
聽到肖京生認真的語氣,圍觀的人也覺得有點騎虎難下,本來就是玩樂的場合,鬧僵了就不好了,何況今天沒收手機,要是被人拍下來放到網上,又要收到一翻口誅筆伐。
眼看著兩個大導演就要撕扯起來,有人就想趕緊勸和,活個稀泥把這件事遮過去,這時,有人忽然開口。
「你看不到她不願意嗎?」
周遭靜了一靜,所有人都閉上了嘴,看向聲源處,連沈瑤音身子都震了震,向旁邊移過頭,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女人。
肖京生眯了眯眼,發現說話的人就是休息室故意給他難堪的溫予白,嘴角沉下去,語氣發涼:「你說什麼?」
周毅橋走過去,想跟溫予白說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就聽溫予白又重複一遍:「你看不到她不願意嗎?」
她看著肖京生,明明臉上沒任何表情,但神情就是逼仄,讓人無所遁形,肖京生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活了大半輩子,沒被人當面這麼挫過,酒杯轉移到右手上,五指抓著,他走過來:「我看到了,怎麼了?我讓她跳她就得跳!她沒說什麼,有你什麼事?」
話音一出,一直隱忍不發的沈瑤音豁地扭頭,目光如利箭直射,直勾勾地盯著肖京生,她沉著嗓音,卻字字鏗鏘有力:「對不起,肖叔叔,我不願意跳!盛典晚會是節目,娛樂大眾是我的工作,但是你算老幾?是天皇老子還是玉皇大帝,我需要在這種場合奉承迎合你?」
突然撕破臉皮,肖京生也沒想到,之前沈瑤音跟他說話雖犯不上低聲下氣,可是面子是給足了的,現在竟然公然跟他叫板,他臉紅脖子粗,指著沈瑤音大聲道:「不是你來求我的嗎!你自己怎麼求我的你忘了?」
沈瑤音一副豁出去的架勢,眉頭不皺,字不打崩,「我是求你給我合作的機會,有就給,沒有就不給,我叫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