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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京墨也是一陣惆悵:「我當時若是能保住我的萬寶鈴就好了……」
「那種情況下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你已經是逆天而行了。法器靈石可以再攢,沒事的。」黃桃說完站起身來,拿了一柄低階佩劍朝洞府外走去,「我現在就出去看看有沒有可以獵殺的靈獸。」
「嗯。」
黃桃看似不太聰明,好在性格溫順乖巧,辦事也算利落,說什麼立即就會行動。
待黃桃離去,洞府中只剩下顧京墨跟懸頌二人。
懸頌一直在盤膝打坐調息,闔眼時睫毛下搭,遮住了那雙沒有溫度的眸子竟然還多了幾分溫順。
這才是少年該有的樣子。
顧京墨看著一陣喜歡,拄著下巴盯著懸頌看了許久。
懸頌明明閉著眼,卻能夠感受到自己在被視線鎖定,不由得一陣不悅。
或許是在修真界做長者久了,許久都沒有人對他這般不敬了,這引得他睜眼不悅地看向顧京墨。
洞府內的照明法器並不高端,是低階修士常用的入門級,光亮昏暗且不穩定,光束時明時暗,顧京墨臉頰上的光影也忽高忽低。
照明法器在洞府的一側,照在顧京墨的側臉上,使得另外一邊的臉頰淹沒在黑暗中。
偏半張臉更能展現她輪廓的優越,線條流暢的臉頰,上挑的眼尾,鼻樑高挺投下的光影也被拉長。
二人對視後,她居然格外坦然,還對他微笑。
忽明忽暗的光在她的眸中跳躍,甜美又靈動,狹長的眼在微笑時意外的像月牙,少了嫵媚,多了些親近感。
懸頌微蹙的眉宇以微不可查的幅度舒展開,看到她的樣子竟也氣不起來了,只是沉眸與她對視。
洞府外的小溪潺潺流淌,清暉從天空潑下了銀色的墨,染了溪中的水,波光粼粼如碎裂開的鏡。
點點光斑伴著照明法器的光,在洞府里氤氳出柔軟的光線,讓懸頌的面容柔和起來。
如此愜意的場面驀然間產生了變化。
顧京墨突兀地捂住了心口。
砰——
砰——砰——
心臟的跳動逐漸變緩,節拍極慢地跳動,偏每一次跳動都如同遭遇元嬰期修者的全力一擊,讓她難以承受。
如若是尋常的鬥法還好一些,她此刻的痛苦是由內而外,且直擊她最脆弱的地方,她毫無抵擋之力。
她體內的靈力開始混亂暴走,整個人都痛苦不已,先前還能單手支撐身體勉強地坐著,到後來乾脆倒在了地面上。
懸頌見到她這種情況一驚,立即起身朝顧京墨走過去,卻被顧京墨攔住了:「不要過來!會傷到你。」
說完,就算自身已經痛苦到痛不欲生的地步,還是掙扎著朝著他丟出了一個結界,將他封在其中。
很快,懸頌就明白顧京墨說的會傷到他是什麼意思了。
她控制不住自身靈力後,再次發生了自燃的情況,可這一次的自燃要更加恐怖。
整個洞府之中都被暴虐的火吞噬,那種霸道的真火凶蠻無比,竟攻擊得洞府搖晃,石塊滾落,石壁斷裂出現了錯位的情況,發出轟隆聲響,撼天動地。
火系單靈根,修真界最為霸道的攻擊系靈根。
尤其是顧京墨這般天資極佳的,更是兇猛異常。
傳聞中顧京墨的真火可以稱之為變異真火,尋常的辦法根本無法撲滅,殺傷力更強。
這般失控的情況下可怖程度可想而知。
火中心的顧京墨顯然痛苦異常,表情逐漸猙獰,不受控制地低吼呻吟出聲,手指抓著地面的石塊,指尖狠狠地揉進了石塊之中,留下了清晰的凹陷痕印,隨即一塊石被她硬生生地捏碎。
懸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