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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桃的概念里,她只忠誠於顧京墨一人,此刻還是顧京墨的安危重要。
至於這個所謂的「道侶」,她完全不在意。
懸頌看著她們離開,站在原處逃也不是,跟著她們走也不是。
這一日發生的事情懸頌看得明白。
他看到了傳說中的鈴鐺,可這銀鈴似乎又與傳說中的並非是同一回事。
再說顧京墨今日的行為。
明明可以袖手旁觀,卻還是在帶傷的情況下去救了人,還將自己搞成了那副樣子。
這還不算結束。
顧京墨知曉引來那三名金丹期魔修的罪魁禍首,是劫匪五人組搶奪來的儲物袋,所以乾脆跟他們要走了所有的儲物袋,之後若是再有人尋儲物袋中的東西,也只能尋到顧京墨這裡來。
這是將禍水往自家引,還是在自家也東院水淹的情況下。
而且,許明坤等五人實力一般,人不算聰明,雖是劫匪卻不算十惡不赦,不該有人用這般陰毒的法子陷害他們一個寨子。
所以他們只是比較倒霉,遇到了有人故意丟給他們的「禍水之源」,他們也沒當回事照單全收了。
因此引來了殺身之禍,也算是一場無妄之災。
許明坤就算傻,也知曉顧京墨要走儲物袋的原因,最後才會那般感謝顧京墨。
那些儲物袋中的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要將這種東西流落到修真界,還是這般低階的修士手中?
是想要從小處逐漸擴大,引出更大的波瀾?
顧京墨的事情尚未調查清楚,現在又一件事情出現了,麻煩得懸頌恨不得現在就回青佑寺,撒手不管了。
懸頌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空曠的地帶冷聲道:「既然已經來了,不如直接現身吧。」
那人似乎並未將懸頌放在眼中,直接略過他,打算去追黃桃以及顧京墨。
通過這一舉動,懸頌已經能夠初步猜測,這人不是為了追黃桃手裡的儲物袋,就是要殺顧京墨。
懸頌隨便抬手,原本的一處平地轉瞬間升騰起一座巨山來,轟隆隆響遏行雲,擋住了那人的去路。
土系功法,可以致使山崩地裂,也能平地起山,荒地凹出河道來。
他朝著那人的方向再次說道:「我既然已經站在這裡等著你了,自然不會放你過去。」
那人終於現身,似乎覺得懸頌的不自量力十分可笑,陰惻惻地說道:「我本不想殺你,你偏偏要找死。」
懸頌並未理會這句話,而是直接問:「儲物袋裡有什麼,讓你們這般尋找?」
「儲物袋?」那人疑惑。
懸頌看向他的表情,知曉這不是作假,初步斷定這人與剛才的事情無關。
「哦,原來只是要去殺顧京墨的。」懸頌活動了一下手腕,說得漫不經心。
「莫要礙事。」那人乾脆朝著懸頌丟去了一個法術。
元嬰期修者的法術,對陣一名築基期修者,簡直如同踩死一隻螞蟻般輕易。
偏這道攻擊被懸頌輕易躲開了。
只見懸頌雙手掐訣,並非佛門功法,而是一種引魂入體的禁術。
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至懸頌所在的位置。
這道雷將天空劈出了一道天塹般的裂縫,像是要將天空撕裂。緊接著,原本的小和尚搖身一變,換了一個人似的出現在元嬰期修者的面前。
懸頌依舊是懸頌,卻並非原本的懸頌。
依舊是清冷的面容,初雪般精緻俊朗,只是原本佛子的模樣,變為了一頭銀髮,整理成了整齊的道家髮鬢。
清冷夜色下,他的銀髮沾染了月色,偏巧月滿剎那,積得滿池月華。